「明明,今後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只有一个希望,希望你相信我。」车在十字路口停下,他转头向她正色说道。
她重重的向他点了点头。
车子继续往目的地前行,突然,华翰似乎想到什么重要事情,拍—下:自己额头,伸手在上衣口袋取出一张纸片给明明。
「明明,这是我的电话和住址,还有事务所的住址和电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好,我也抄一张给你。」说著就要取皮包内的纸笔。
「下用了,刚才在你家时,我趁你换衣服时,已抄好电话号码和门牌。」
「徐华翰,你好坏哦!」
「没这么严重吧!」他装著一脸的无辜状。
车在公司门口马路边停下来。「到了,小姐,一共两百元,今天可以记帐,留著以後慢慢算。」
「去你的!」明明的心情好得有如天上的晴空一样。
她就要下车时,华翰喊住她。「还有—件事。」
她正奇怪的回头看他,他趁势拉住她左手臂,探头向她,在她脸颊匆忙吻了一下後,放开她左手。「拜!」
「你讨厌啦!」明明满面通红地偷看他一眼後低下头,下了车。
看著她走进公司大门,华翰雀跃地哼著歌,将车稳稳的开向回家的路。在长峰石化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坐著三个人,陈长峰、陈继霞以及陈文治,此刻,他们心情皆复杂万分。昨天深夜,长峰与妹妹商量又商量,今早首次叫文治一起共同来参加意见。
「文治,今天我和你爸爸有件事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事这么神秘啊?姑姑。」
「我们可能已经有你妈妈的消息了。」
「真的?在哪里?妈妈还好吗?」文治惊愕的呼叫出来。
「昨天晚宴时,乐团里那位吹长笛的女孩,她不但长得像你妈妈,她穿的礼服也很像二十多年前你妈妈穿过的。」
「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啊!」
「最重要的是,那女孩太像你妈妈了。」长峰也开口说。
「文治,你冷静听姑姑说。那小女孩叫江明明,二十三岁,她告诉我和你爸爸,她说她母亲名叫江柔,是音乐老师。」继霞一口气说完她所知道的有关那女孩的资料。
「那……那……」
「如果江明明是江柔的亲生女儿,那么你妈妈可能已经再婚。」
「有没有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文治不太确定的说。
「是有可能,而且以你妈妈的倔脾气,她不可能在离开後马上再婚,除非是遇到困难……」
「嗯,江柔不可能再婚。」长峰接腔。
「我们如何去查明真相?」
「我有江明明的电话,也与她谈及宝宝要跟她学琴的事。」
「那也与向她探听她母亲无关呀!」
「文治,你稍安勿躁,今晚姑姑会先与她联络。」
「乾脆直接问她就好了,何必绕弯子问?」
「你下了解你妈妈的脾气。」长蜂抖著声音说。
「是的,如果真的是你妈妈,那么我们更应该要慎重行事,否则怕她又逃开了。一
「我们等安排宝宝的上课时间後再说。一
「以後由我接送宝宝去上课好了。」文治很急著要知道事实真相。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只要能找到妈妈,什么事我都愿意做。」文治忧郁的说。
想当年文治才五岁,有一天早上起床,奶妈替他换好衣服,准备让他吃完早餐要送他上幼稚园时,门口等著的人竟然不是妈妈,而是姑姑。从那一天起,二十三年来,文治再也没有看过妈妈,思及此,文治深吸一口气,忍住将泛出来的泪水。
而陈长峰的心更是阵阵的抽搐著。二十三年来,他寻遍东南亚、香港地区,甚至英国、美国都找过了,这其间也托朋友,又委托侦探人员找,就是没有太太江柔的踪迹,想不到会由那女孩身上再找到—线希望。
而此时,一直望著窗外沉思的继霞更是百感交集,当年她二十五岁,正准备和王汉声结婚,谁知就在订婚前,大嫂离家不知去向。继霞不忍看哥哥痛苦,更不忍看侄儿文治没人照顾,她扛起教导侄儿的重任,且二十多年来毫无怨言。
当时汉声一气之下离开香港到英国去,但是两人都是对感情十分执著的人,十多年後,汉声早已转来台湾教书,继霞因哥哥生意的关系,两人又在台湾巧遇,这才结的婚。
叹口气,继霞伸伸腰。「好了,等今晚联络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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