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六。”她眼中亮起希望。“一切好说嘛!如果你有意思用我,改天到我工作室,你可以鉴定鉴定……”又一个狐媚的眼神,勾魂的笑。“我其实蛮有本钱的……”艾咪故意有意无意的拉拉上衣,好让领口低些,有时还刻意欠个身,双臂紧紧将胸部挤出一道沟,展示她自认可以上台面的身材。
“可以考虑啊!哈哈。”将军也不是省油的灯,故意吊她胃口——“顺便帮我物色个红粉知己嘛!征选模特儿的时候。”
“哦!其实将军看来很年轻,和公子站在一起,大概像兄弟吧?不知道将军选知己,有什么必备条件没有?”
“嗯……有情趣。像你这样就行了。”
小葳见将军和艾咪一来一往,愈来愈肆无忌惮的调情,不觉有些乐见其成。虽然瞒着夫人让将军这样乱来,有些过意不去,但只要让将军转移注意力,她就不必战战兢兢的防着万一了。
何况,她是将军的秘书,对将军的动向了若指掌,为了不让她向夫人告状,将军多少会敬她几分。她是愈来愈懂得人情间的微妙牵联,收放之间也愈来愈能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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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亭坐的飞机因为气流不稳,晚了两小时才到。回到家时,思环和小葳都不在,将军去打牌,夫人则到大学去演讲“中国绘画与山水”,只有思谦在厅里一来一回的踱着。
“思亭,你可到了,真急坏我了。”思谦一把抓了思亭手臂就往上走。
“二哥,怎么啦?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兄弟的生死存亡了?还是你又有什么灾难临身,要我这三太子来解决?”思亭边走边嚷着。
“没错没错,就是有麻烦,大麻烦啊!”
“好,别的不讲,先帮我把东西搬进来!”思亭反握住思谦的手往外走去。
天!这么多东西?这哪叫搬东西或搬家?简直就是整厂迁移了嘛!思谦当场呆在原地。
“没办法,是你们硬要我回来的。这些模型可重要了,它们是我的命啊!你总不能叫我人回来,把命丢在国外吧?”思亭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这家里没人辩得过他,他永远有理。就连熟读黑格尔辩证法的大哥思环,都对他无可奈何!
“家里哪容得下这些东西啊?”思谦望物兴叹着。
“别担心,我早想过了。待会儿你只要负责将这些搬上顶楼,其余的我自己处理。哦!别紧张,管家会帮你。还有,我去买些工具,那箱是望远镜,很贵的,你千万别动。还有,这四大箱是书,搬进我房间就行了。”思亭轻轻松松的交代完毕就开车走了,把所有的问题丢给思谦。
天哪!还巴望他回来解决问题呢!没想到一到家,就丢了一个大问题给他。思谦无奈地看着堆满院子的东西,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从何收起。
卖力的忙了三个多小时,思环和小葳陆续回来。思环一看这些稀奇古怪的“垃圾”,就知道思亭回来了,他笑笑的拍着思谦的肩膀。
“思亭回来,你又有伴了。”说完,回房休息去了。
倒是小葳,今夜格外神清气爽,见思谦忙着,自告奋勇的换了牛仔裤,帮他搬起东西来了。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行了,这些……呼,很重的……”思谦汗流夹背,寒冬里还满脸油渍汗水,真是狼狈。但尽管他气喘吁吁,仍舍不得让小葳动手帮忙。
“没关系,我很壮的!你看,我臂力不输男人呢!”小葳举起右手,拍拍臂肌,表示自己并不纤弱,思谦说不过她,只好听任她了。
思谦抱走最后一箱书,小葳看看院里,只剩两箱没开封的东西,和一个奇怪的模型。她怕把那个模型碰坏,于是决定拆开其中一个箱子,分批将箱里的东西搬上楼去。
正当她动手要拆时,车灯伴随着惊叫声闯进原本宁静的院子。
“别动别动!天哪!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多贵啊!弄坏了我怎么做研究?研究作不成就别想驳倒尼克的‘天律不变说’的学说。我发誓,查理士?李耳一定是错的,可是尼克偏不信,如果我……你是谁?”思亭说得口沫横飞,这才发现这女孩根本是个陌生人。
“我……我叫小葳。”小葳愣住了,这人说话比机关枪的扫射还快。
“小葳?北海小英雄?”思亭调皮的逗着她。
“什么北海小英雄!她是爸的秘书。”思谦从屋里喊着出来:“你搞什么鬼?我快搬完了你才回来?”
“没办法。”思亭双手一摊。“几年没回来,买个东西都摸不着门路了,你瞧,走得我两腿发软,东西还没买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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