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吧,天气很冷耶。」褚妙妙拎过高敏君的行李,帮她开了车门。
「谢谢。」高敏君感谢地对她一笑,默默地上了车。让他们决定她的下一步也好,反正她现在也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哪。
褚妙妙钻人驾驶座边的副座,忍不住侧身偷看著高敏君。
高敏君正看著甫走出的那栋大楼,眼神很茫然,唇角颤抖得很哀伤。她一直看著、看著,直到车子转了个弯,整个大楼已消失在视线外了,却还是回不过神来。
褚妙妙悄悄转过头,感觉胸口被人插入了一把刀。
一旦爱上了,却又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就会是这般的萧瑟吧!
毕雅夫看了两个女人一眼,他将音响调整到广播电台,想让说话声音缓和一下车内的气氛。
我不知道,谁会来牵我的手。我不知道,空虚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梦要作多久。我不想梦醒以後,依然受伤和难过的我。别说你会懂,你懂的不是我的心。别说你会懂,你懂的不是我的心。你懂吗?你懂吗?(注六)
歌手杨乃文冷调的声音,以一种丝绒的唱腔这样唱著孤单。
褚妙妙踢掉鞋子,抱著双膝随著音乐轻哼著。
「男人都是混蛋!」褚妙妙猝地对毕雅夫说道。
「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毕雅夫苦笑了一下,敲了下她的脑袋。
褚妙妙蓦然回头看高敏君。
高敏君仍然侧身望著窗外,可脸庞上的泪水却是两道来不及消灭的心碎证据。
这一回,褚妙妙没有假装她什麽都没看见。
「很惨,对不对?」褚妙妙说。
「走出那栋大楼时,最惨的时候就已经过去了。」高敏君抿去一颗落在唇上的泪珠,仍然是满眼的脆弱。
「对啊,就只有驾驶座上那种喜欢乱飞的花蝴蝶,才会一天到晚忙碌奔波於情海之中,而不懂得体谅别人心碎的滋味。」褚妙妙忍不住指桑骂槐了一句。
「蝴蝶不是本来就没有心吗?」毕雅夫佯装没听懂,闲扯淡似地说道。
「也许不是没有心,只是因为害怕改变,所以才总是坚持要维持原状。」高敏君看了他一眼後说道。
「没错、没错,我们家毕雅夫大人八成就是这样,所以才会年纪一大把了,还是仍在花间流连。」褚妙妙如获知己般地眼睛一亮,整个身子倾了一半到後座。
,」两位女性友人,请尊重一下在现场的这位证人好吗?不过,两位可以尽情地畅所欲言我老哥毕衡达的千百种缺点,我无所谓。」
「没人问你话,你不要插嘴!专心开车啦,」褚妙妙回头斥喝他一声,马上又转过了头,面对著高敏君。「你和他哥毕衡达吵架了吗?是谁不对?」
「没有谁对不对的问题,只有谁愿意与谁不愿意再承受下去的问题。」高敏君低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褚妙妙深吸了口气,眼里闪过一阵水光。
「明知道冰山那一关不好闯,就应该要有著与冰冷奋战到底的决心。」毕雅夫淡淡地说道。当时他蓄意当著哥哥的面,偷吻高敏君时,确实看到哥哥为她动摇了。
「我曾经以为我可以忍受寒冷一辈子……」高敏君苦笑地低语著。
「没有谁可以陪谁一辈子。」褚妙妙说。至少,即将要退场的她,现在没法子相信「一辈子」这回事。
「小猫,你这话会让我伤心,我以为你要陪我终老一生的。」毕雅夫一手捂住心脏,佯装出痛苦的样子。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你如果再多说一次这种话,我明天马上就去拿结婚证书!」褚妙妙狠狠瞪他,不悦地大声说道。
可恶,他为什麽老要用这些话来撩拨人呢?她的心不是铁做的,她也会受伤啊。
毕雅夫没接话,脸庞覆上一层冰霜。他踩下油门,不再开口。
「他这个人啊,吵不赢我就耍性子。」褚妙妙挤出一个笑容,回头对高敏君说道。
高敏君的目光在他们之间转了一圈後,最後停留在褚妙妙唇边颤抖的笑意上。
这张年轻脸庞没有斗嘴得逞的高兴,有的只是杏眸里闪动得极快的泪意。
於是,高敏君懂了,懂了褚妙妙对毕雅夫,是怎麽一回事了……
褚妙妙对她眨了眨眼,两人之间,也就心照不宣了。
一样爱错人了啊。
「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家?」褚妙妙认真地问道。
「这……这样好吗?」
高敏君被她的提议吓了一跳,犹豫地看了毕雅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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