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妙妙边说边冲回自己的房间,跑步速度快到与落荒而逃无异。
当褚妙妙再度出现在客厅时,她的手上多了一个双肩大背包——
正是那一年,她离家出走时,所背的那一只。
「我们走吧!」褚妙妙大声地说道,眼里闪著冒险的光。
「你真的要离开吗?你们明明很在意彼此啊。」高敏君手拎著行李,蹙著眉头轻声问道。
「在意是一回事,不愿意改变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受不了了,我要改变!」褚妙妙把前额的软发全拨到耳後,慢慢地将屋里的一切全印进脑海里。「你不用有罪恶感,我本来就打算要离开了。如果那天从渔港回来时,没遇到你,我也不会在这里多待上三个星期。这已经很够了,真的。」
「为什麽不给他一个机会呢?你们甚至连尝试都不曾尝试过啊,只要能在一起,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了。就是因为有那种心情,所以你们才会这麽努力地维持这两年的和平啊。」
「敏君姊,我不是没给过机会,我的话里经常有许多试探,可他从不接招。我与他之间,不会再更多或更少了。会改变的事,早就改变了,不是吗?」褚妙妙把背包往肩上一背,灿然一笑。
「你学校的课程怎麽办?」高敏君跟在她身後,走向大门。
「偷偷放个几天假,死不了人的。」褚妙妙的手滑过她买的非洲木雕、他买的普普风相框、她买的陶土大钵、他买的绿水晶高脚杯……
最後,她把脸埋入了他们一起选购的米白大抱枕间,大叫了一声。「毕雅夫,你没勇气和我更进一步,你一定会後海的!因为……」
褚妙妙的话停顿了一下,她揪紧拳头,肆无忌惮地在屋内咆哮出声:「因为你将会一无所有,而我至少还有你的小孩!」
高敏君心跳被吓停了一拍,她直冲向前,手掌发冷地拉下褚妙妙挡在脸上的抱枕。
「妙妙,你……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敏君姊,我没骗过你吧。」褚妙妙咬著舌尖,努力地想笑得轻松,全然不觉她微红的眼眶怎麽看都让人心疼不已。
「你怎麽不早说呢?现在该怎麽办?」高敏君急得直跳脚。
褚妙妙一耸肩,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敛去。「我前天陪你去买卫生棉时,才想到我的生理期好像有两个多月没来了。」
「这样你还要离开?你应该等确定了之後……」
「敏君姊,你看他是那种会被孩子绊住的人吗?」看著高敏君欲言又止的表情,褚妙妙反倒坦然了起来。「他不要孩子,如果有了孩子,他也许会像他妈妈一样怨懑孩子绊住他。所以,我不为难他。我的孩子,我自己照顾。」
高敏君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最後却揉了下她的头发,羡慕起她的豁达了。
「你怎能这麽想得开啊?」高敏君问。
「我也想不开啊,所以才要离家出走,好好去想一想接下来的路该怎麽走……」说到最後,她的声音低微得像一声叹息。
「我陪你去医院检查。」高敏君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道:「如果你有了孩子,又不想让毕雅夫知道的话,我可以帮助你。我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有一笔不算少的存款,应急绝对不成问题。我可是真心把你当成妹妹的,不准你拒绝我……」
「敏君姊,你真好。」褚妙妙一跃而上,牢牢地抱住高敏君的手臂,感动於她想要帮助人却还要试图说服对方接受的好心肠。
「女性友谊万万岁!我们要男人做什麽?我们好姊妹互相依偎,把日子过得比现在精采一百倍。走吧!我们现在就出发!」褚妙妙拉著高敏君的手,率先走出了大门。
除了眼神里的留恋之外,褚妙妙没有多带走什麽。
反正,她先前来到这间房子的时候,也是一无所有。
现在,她拥有了回忆。
也许,还有个小孩。
很够本了!「宝贝,别惹坏男人。」
在LONGEBAR的长沙发上,毕雅夫斜倚在长沙发上,长指勾住红衣女子的下颚,看似挑逗,实则却是为了避开她的红唇。
「我也是坏女人。」红衣女子直接跨坐到他身上,红唇含住他的耳。
「可惜坏男人明天凌晨要去搭飞机,否则就把你掳到他的山寨里。」毕雅夫面不改色地说著谎,拿过一杯酒递到女子唇边,喂她一口。
「人家不管啦,人家想去你的山寨嘛……」红衣女子格格乱笑著,呼之欲出的双峰不停地在他的胸前磨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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