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叫了这么久的大哥,我总得做些大哥该做的事吧?”严开站起身来,慢条斯理说着,算是一种解释。“走吧!善善妹妹,我们回家吧!”
他伸出手等着她,梁善善迟疑一会儿,终于轻轻将小手摆在严开的大手上。
但因为一直低头,梁善善始终没有看到严开的表情,是很得意的,笑得贼贼坏坏的那种。
下山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拖得长长;身后,二十八岁的徐芝兰和八岁的姜达人也始终扬着静止了的微笑望着他们。
在生与死的交界——有些人的故事已经结束,有些人的命运才正要开始……
不论好坏,逝去的人将永远祝福;而活着的人必须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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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咧,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你都中了‘善善病毒’?”刚从加拿大省亲回来的林栗,没好气地画着海报,一边质问身旁忙得不亦乐乎的罪魁祸首!
以她堂堂漫画家的身手来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简直是浪费社会资源不说,这样莫名其妙就成为社区园游会的筹备成员,让她好似重新掉回高中时代每到社团联展或校庆时,屈于高层权力必须“贡献长才”的恶梦!
最可恶的是这次并没有任何人压榨她,只严开不晓得打哪听来她酷爱Home—made的乳酪甜点,亲手烤了一个“双份原味起司蛋糕”摆在她房门,让她一时不察大快朵颐后再来出“抓赃索赔”的戏码!
结果可怜的她不但得和严开一起充当梁善善的“左右护法”,还差点被里长伯提名,和那两只热心公益的疯子并列为社区好人好事代表;如果真有这么一座奖杯按在她的生命里,一向自诩为标准都市人的林栗要不气死也会呕死。
“喂喂,大漫画家,说闲话可以,贵手请别停下来,这些海报明天就得派上用场,你到现在却连一张都还没有完成!”严开挂着彩带,声音也不怎么和气。
如果不是自己从小到大从没拿过六十分以上的美术成绩,他还真想把林栗赶回家去,一整天下来没作成几件事不说,还无所不用其极地妨碍他和梁善善培养感情,简直是专程来搞破坏的!
“呵,有人沉不住气啰!”佯装没见到严开投来的杀人眼光,林栗索性放下画笔,捻起一块星星饼干大快朵颐。
“林栗!”
“威胁我啊?”林栗耍出大姐派头,三两下就把快要完成的海报给撕了,让严开惊愕之余连生气的反应都慢了半拍。“告诉你,这种海报本姑娘画起来不费吹灰之力,是你自己龟毛,怪不得我!”
“我龟毛?”严开无力了,从早到现在,林栗就像在打哑谜似的,一直说着莫名其妙的疯话,什么“灯泡不够亮,她有菲利普”、“天气热要吃冰棒降火”、“饼干太甜蛋糕太腻”……现在又来指桑骂槐说他龟毛?
#@%&……
好歹他也在社会上号称最复杂的演艺圈待了十年,见过怪人无数,像林栗这样刁钻古怪的个性,还真是——没见过!
“当然啰!爽爽快快的从实招来不就没事了?还跟我‘牵拖’?!”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林栗当他会读心术吗?连个问题都不给他。
“啊?”林栗反手一挥,差点将染了颜料的画笔点到严开鼻头,“我还没问过你吗?”
“没、有!从头到尾,你都只是要我说说说。”严开无奈。
“喔……沟没那塞,巴库巴库,”深深鞠躬先,林栗摆好问案架式。“快说!你和善善是不是有一腿了?”
“大小姐!”严开忍不住抗议,“你小时候到底在哪里学的中文?是不是忘了把《生活与伦理》一起学好?”
“少啰唆!是男人就快说!”她才懒得跟他解释自己生平第一篇漫画就是从生伦课本的伟人画像改编来的,竟敢瞧不起她林栗,哼!
“没有,我们没有一腿,连半腿都没……呃……”严开顺着她的话尾说,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竟对梁善善这般亵渎,都是怪胎林栗害的。
“没有?”林栗不死心,声音扬高,“听说你很强的啊?怎么可能放过完美无瑕的善善?”
严开差点没将珍珠奶茶撒了自己一身,赶忙呛气说:“这话从哪听来的?”
“八卦杂志都这样写啰!啊,哇塞……”林栗突然像想到什么,悄悄挨了过来,“还是因为善善观念太化石,让你这花花公子抢攻不进?那……二垒?三垒?喂!该不会连一垒都还没有吧?哇,又不是小学生玩男生女生配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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