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她深爱的男人吧,她居然用着甜美的嗓音,当着他的面,甜蜜蜜的和其他男人聊天!
黄毓亭僵住,丝毫未料他会这么直接说出她的心事。
她真的僵了,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根本也无从反驳起。
邵尔棠厌恶她总是闷着、撑着,什么都不肯向他吐实的态度。难道真的要他像之前被她误以为他死了,她才会大声哭嚎说她有多么多么爱他吗?
该死的女人,她就这么死心的认为她的告白,他会残忍的否定吗?他爱惨她都来不及了!
刚才那通电话,让他突然想认清周易圣,他的好友,也就是她的前天,除去前夫这层关系外,在她心目中到底占有多大的地位?
“该死的你,周易圣比我这个你心爱的男人更重要吗?”邵尔棠紧握着她的纤肩,几乎是用吼的。
他捏痛了她。
纵然他是她心爱的男人,但她同样讨厌只会用力气、霸道,征服女人的男人。
“你少会错意了,当时在海边,我只是心急,才会说出那一番令你胡思乱想的话。”黄毓亭存心气他。
看着他为她心急如焚,着魔的怒不可遏,她居然可以得到一丝丝捉弄的快感。
仿佛他这么逼问她,就能让她感受到他的在乎。
“不,我就是你心爱的男人!”邵尔棠用着斩钉截铁的口吻。
“不,你不是!”黄毓亭同样坚决否认。
闻言,邵尔棠倒一派轻松的衔起邪佞的笑,不想再让她有借口否认,他直攻她最深处的秘密,又锋又利地迸出。“就是因为我是你心爱的男人,所以你才会为我生下孩子吧。”
黄毓亭震撼住,整个人傻了,如遭晴天霹雳般的无法回神。
“瑭瑭,是我的孩子吧。”瑭瑭,是我的孩子吧。
错愕,是黄毓亭听到这话的第一个反应。
她震撼的倒抽了口气,恐惧全写在苍白的脸上,她无法否认,任由心底的慌乱淹灭了喉底想辩解的声音,只能无助的用着质疑的眼光望着他。
易圣答应帮她保守这个秘密的,那他怎么可能会知道瑭瑭是他的女儿……不,不可能的,他是故意在试探、吓唬她的!
知道她处于骇然的情况,邵尔棠不容她逃避,双手托住她的脸蛋并倾近身,任由危险又亲密的男性气息逼近她,以强势又凌厉的口吻道:
“还记得瑭瑭先前发高烧吗?如果不是送到医院后,抽了血,我也猜不出这安静的孩子居然是B型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承受不住这过于亲密到让她惶恐的胁迫氛围,黄毓亭有如惊弓之鸟,只能摇头做出无谓的挣扎。
“你是A型,而周易圣是O型,不可能生出B型的孩子。除非那是我的孩子。”邵尔棠斩钉截铁的撂下话。
闻言,黄毓亭如雷轰顶,全身颤抖。
明明说服自己,邵尔棠只是在探试、唬弄她的,然而恐惧却彻底占据她空白的思绪,久久都找不回和他对峙的勇气。
秘密,就自他悍然的口吻中泄露,她压根儿无法反驳啊。
黄毓亭的恐慌、战栗,全看在邵尔棠眼底。
他松下托住她两颊的手,缓缓地、无比疼惜地,轻拂着她过于苍白的表情,想狠狠把她纳入怀里爱怜着,却打定主意非得理清他俩之间的谜团与纠缠。
“思瑭。你把瑭瑭取名思瑭,是因为想念我吧。”
邵尔棠简扼、有力的一句话,听进黄毓亭的心坎里是疼痛,是爱恋他这些年来的无比疼痛,否认的字词自她颤抖的唇边溢出。
“不……”
她只要一想到,她若承认瑭瑭是他的女儿,他将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她?
只要想到他会抢走瑭瑭,她就莫名的感到害怕,无法承受。
“当瑭瑭发烧,你第一个找的不是周易圣而是我,因为瑭瑭是我的孩子,我们在六年前的那一夜,发生关系有的孩子!”毫不给她否认的余地,邵尔棠快狠地披露真相。
天啊,不是试探、也不是吓唬,而是他什么都知道了……怎么会……
“不,不是这样的……”
纵然否认的字词多么薄弱,黄毓亭仍使力的猛摇头,脱口而出的字语,瞬间被邵尔棠吞入吻中。
他的吻,像是个惩罚的吻,猛烈的在她的唇舌间恣意纠缠,激情的教她几乎抽去仅有的理智……
黄毓亭不知道邵尔棠是何时松开她的,只知,当她的思绪又开始运转时,耳际传来一可能教她潸然落泪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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