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刚才不小心在月圆夜化身为狼的自己是没什么资格说这话的,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免得她笨得下回再干出这种蠢事。
“就算我脑袋再清楚,行事再低调,我的身家背景还是会让我受到伤害。”她像是喃喃自语般。
十年前,在化妆舞会现场,她遭人绑架,虽然最后被人相救而安然脱险,但那一次的事件多多少少在她的心里留下些许难以磨灭的伤痕。
也因此,她对人有著或多或少的不信任感,但他的声音,她卸下了心防。
这是十年来头一遭。
“家族的背景让你受到伤害了?”
她抬眼直瞅著他依旧带笑的脸。“不关你的事。”她真是傻了,当初怎么会因为他的声音跟那个人极为相像,便央求他当陪睡?
那人的声音像是带著某种魔力,可以让她不安的心在瞬间平静下来。
喜欢在男公关店流连,除了打发时间,也是为了寻找和那个人极为相似的声音。
她冷淡的回答,他倒也不以为意,盘坐在地板上,对她深深一鞠躬。
“真的很抱歉,身为男人,要我与你共处一室而没有任何的举动,对我而言,恐怕是难了一点,要是我做出任何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事,还请你多多包涵。”做错事了,该道歉的还是该道歉,就端看她愿不愿意原谅他。
其实,打一开始她邀他当她的陪睡时,他还以为她对他有意思呢,岂料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徐子颐惊吓的情绪缓缓地平抚,但不改初衷。“刚才的事,就算我原谅你了,但还是请你离开吧。”
华元靖眨了眨眼,难以接受平生第一回被人拒绝,不对,这是第二回了,而拒绝他的人一直都是同一个人。
没想到他未婚夫当不成,就连陪睡也失职,啊,他好挫折。
“你回去吧。”
“我的租屋已经退房,你现在要我走,我很为难呢。”他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我可以支付你的旅馆费用。”
“别这样嘛。”华元靖扁起嘴来,俊尔的脸显得很哀怨、很惹人怜爱。“子颐,你狠心在这个时候赶我出去吗?已经很晚了,而且我根本没有住所,目前也没有收入,别忘了,为了履行与你的契约,我已经背弃了我的老板,很少踏进Touch,再说就算我住了旅馆,又能住几天呢?房子没有那么好找的。”
“我可以帮你找。”
“那也需要时间吧。”他就不信她那么快就找得到。“你就先让我待下嘛,我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犯,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哪怕是家事打扫,甚至是准备三餐,我都很上手的。”
来吧,他不计较自己的身价由陪睡一路堕落到帮佣。
徐子颐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声音真的好相似,而他竟用他的声音这般哀求她……若说她觉得有快意,是不是代表她心里有病?
“子颐,好嘛,求求你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他撒娇地哀求著,一脸的卑微和请求。“而且,你要是真的不要我的话,还得付我一笔违约金,这对你一点都不公平啊。”
徐子颐闻言,噗的一声笑出口。
这人真是好笑,他明知道那一份合约根本不具法律效力,就算他要跟她拿违约金,她也不会给的。
“你笑了,那就是你答应了!”Yes,他就知道他还是可以的。
“但是你必须保证,从今天起,你不可以再胡乱地碰触我。”她努力地收敛笑意,企图让自己看起来威严一点,然而唇角的笑意却不断地作乱。
“岂只是保证,我还可以发誓。”就见他举起手。“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未经子颐的意思而碰触她,但若是她要求,则不在此限。”
加个备注,以防他日擦枪走火,还有后路可走。
“我才不会要求!”她羞恼低骂著。
“那就没问题啊。”岂不是皆大欢喜?“那么,我现在应该……”
“去隔壁房间睡。”
果然如此。“那么,晚安。”
她轻点点头,目视他走到外头,紧绷的情绪才完全卸下,而卸下的瞬间,她才发觉自己始终在笑。
笑什么呢?
就连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总觉得他和当年救她的那个人很相似,几乎要重叠在一块了。七点回到家,迎接徐子颐的是斗室的浪漫。
各色玫瑰花状的精油蜡烛从玄关一路排到客厅,穿越小吧台来到了饭厅小的饭桌,欢迎著她回家。
而吧台上有著一大束粉红玫瑰,少说也有上百朵,配上精致的珠链打扮,旁边还搁上一只泰迪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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