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炀闻言傻住。太深奥的中文他都还给国文老师了,他听不懂啦。
「开你的车啦。」那是他曾在乐乐借他的某一本漫画上看到的,当时觉得新奇,就把它背了下来。
「是。」
阿阎从出生就一直待在美国,他至少还有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照道理说,他的中文应该会比阿阎强,为什么他却听不懂那句话的意思?
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酷酷的阿阎也和祖乐乐一样,说话都要啦来哪去的,难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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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的孤单身影隐藏在出收票口的人群中,其实并不好寻觅,但赫连阎却一眼便看到溺在人海中的祖乐乐。
小脸上充满憔悴之色,秀雅的双肩垮得像是承担千斤重般,让他心疼不已……
心疼?来不及仔细分析那陌生的感觉为何会产生,他的两脚已无声无息地走向她。
一步接着一步,在两人愈来愈靠近时,他的心跳开始变得不规律。
前方的路被双名贵休闲鞋的主人挡住,祖乐乐被迫抬起脸。
赫然看见赫连阎的脸时,历经长途旅程而感到疲倦的神经一时无从反应。
她猛眨眼,企图掩饰一堆涌进眼眶的泪液。
赫连阎暗地叹口气后,上前将她拥入怀。
抓紧他背上的衣料,祖乐乐让自己深深埋入他宽阔的温热胸怀。
入鼻的气味是真实的,不是因为太想念而产生的幻觉……浓厚的烟草味和着他身体的气味,两股味道合成一种能将柔软泪水瞬间止住的神奇魔力。
她蹭着他,将碍眼的东西全蹭到他昂贵的衣料上。她一向不哭的,要不是他突然跑出来吓到了她,她也不会被吓得掉出眼泪的,呜……
「下次要去哪,别一声不吭就不见,先通知我一声好吗?我找不到人会……」拿别人开刀、会让别人叫苦连天、会杀去台南将她揪回来。
会怎样?怎么不说下去?很讨厌欸。祖乐乐噘起嘴。而且,他们不是在冷战吗?
「妳去哪里?」他已明知,却故问。
将眼泪揩得一乾二净后,祖乐乐抬起脸仰视他。「你不知道我去哪里,却知道要来这里堵我?!你嘛拜托,别当我是小孩子好吗。」
她是不机灵,可并不代表她是笨蛋一枚!
赫连阎落井下石。「妳的行为的确是小孩子的行径。」
她不满地搥了他一拳。「你说清楚一点。」
那一拳发出的声音还满大声的,经过的行人几乎都朝他们看一眼,如雨纷飞的同情眼神全落在赫连阎身上。
他不介意偶尔轮他当小丑,可是她那拳真的把他搥痛了,他蹙眉拧目,口气也恶了,质询起她来,「那么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冷战的,怎么没人知会我一声?」
「就是你说你准备回亚特兰大那天啦。」喧嚣人声和广播声交杂回荡,她不得不将说话音量的分贝提高。
赫连阎没好气地瞪着她。
行经他们身边将眼光丢到他们身上的人愈来愈多,想要好好谈谈都难,他拽起她的臂,随着人群移动,边走边说:「妳被妳堂弟勒索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祖乐乐非常惊愕,两片唇开开阖阖几度后,终于挤出比小猫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他还知道其他什么吗?
被血缘还算很亲的堂弟勒索,她觉得既呕又丢脸,哪可能四处跟人说,尤其又不希望被他知道。
赫连阎瞥视突然僵住不动的她,拽她的手腕略施点力,反被她挣脱开,见她脸上满是抗拒的表情,他忍住两手举向天的歇斯底里动作,却忍不下骂脏话的渴望,咆哮脱口而出。
「妳他妈的自卑个屁啊!骯脏的是他们,干妳什么事?」
祖乐乐变脸,不满地扬腿往他胫骨不客气地踢过去。
「赫连阎,你今天的嘴巴很臭耶。」居然对女孩子讲「屁」?!
他反应不及,当众被踢个正着,身体歪了一下。
同情一枚、讥笑一枚、同情一枚、讥笑一枚、讥笑一枚、同情一枚、讥笑一枚、讥笑一枚、讥笑一枚、同情一枚、讥笑一枚、讥笑一枚、讥笑一枚……
数到最后都乱了,但显而易见的是,他得到讥笑的眼神比同情的要来得多。
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赫连阎也被看得火大了,冲向一个朝他咧嘴耻笑的高大肥佬理论。
祖乐乐眼见高大肥佬将肩膀上的大运动背袋丢到地上,摆出迎战的姿势,她赶紧上前将赫连阎拉住,并忙不迭地向众人点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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