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动作迅速的段卫凡没有给她下定破釜沉舟决心的机会,昏黄柔和的灯光顿时接管了室内的黑暗。
“你准备用这一招?”
目光下移的望著她僵持在他胯下的脚丫子,段卫凡的笑容是明显的嘲弄。
原来他是要开灯,早说嘛!干么做得像是要掐住她脖子似的,尤其黑暗中他那两道狼一样的透视眼,她自卫也是正常的。
毫无歉意的收回玉足,廖采凝动作迅速的翻身下床,这才有时间打量自己的一身狼狈。还好还好,虽然衣服绉巴巴,但是还完整无缺,看来他虽然称不上君子,但也不至于小人。
望著她偷偷打量身上衣服的样子,还有暗自庆幸没事吐丁香舌的古怪表情,段卫凡更加确定抓她来的决定是对的,起码她很好玩。
“你到底想怎样?就算是我拿的好了,那我把东西还你不就得了!我一没钱、二没家世、更没靠山,你如果想要靠我勒索,那就失算了。”
虽然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但她说话一样很大声。
瞪著悠闲靠在床头的男人,廖采凝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到了思春期,望著他一身黑衣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锁骨随著呼吸的起伏露出一点点,而她的脑细胞好死不死竟然给她浮现出“性感”两个字。
难道老天在惩罚她?惩罚她自从老东西死后,就没去灶王爷庙烧香拜佛?呿!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要破除迷信才行。
见床上的人悠哉悠哉、不言不语,廖采凝已经失去了耐性,甩甩头将脑袋晃清醒点,她狠下心来找寻最后的退路。
“我认输,要多少钱干脆点说吧!我给你就是了。”
忿忿地望著他的表情,看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被黑道绑的无外乎两种人──肉票和仇人,显然她不可能是第二种,但是怎么就成为肉票呢?
算她倒楣,为了那区区百万元,居然自己笨笨地送上门,现在倒好,陪了夫人又折兵,有没有人蠢到和她一样,偷鸡不著蚀把米?
瞪著他眼中越来越浓的笑意,她开始怀疑,发邮件给她的人搞不好就是他。是不是他们监守自盗,设好了计、想好了饵,而贪心不足的她就笨笨进了圈套?
“你跟了我几天,应该知道我不缺钱吧!”
勾起一抹微笑,望著她眼中的惊讶、懊悔和愤怒,段卫凡发现自己的心情好得出奇。二十多年来,这种好心情只有两次,一次是三岁那年得到良犬杜宾,第二次就是现在得到她。
他的话简直像雷一般劈中了她,廖采凝隐隐觉得自己的头顶正冒著浓浓白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技术居然这么差劲,对方从一开始就发现她了,可她却还傻傻的自得其乐,玩得不亦乐乎。
她为什么不和恶势力抗争到底?那天她就该遵从自己灵敏的第六感,和这一桩Case断得干干净净的!管他什么上船容易下船难的威胁,现在倒好,怕是要客死异乡、尸首异地了。
气恼磨牙的望著半躺在床上笑得好不得意的家伙,廖采凝幻想著自己如果手持两柄屠龙刀,一定全部向他招呼而去。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女贼她早就知道能伸能屈方能进退的道理。
“算了,东西还给你,要杀,要则、要送官请便。”
牙一咬、心一横,廖采凝受够了这种仿佛待宰羔羊一样的悲哀,不想再浪费口舌,直接伸手扯动脖子上的红线,偏偏左扯右扯就是扯不开。这王八羔子系的?害她解也解不开,套头又不够大,简直像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嘛!
望著她用力扯动著脖子上的细绳,大有不扯断不死心的态势,雪白的肌肤立刻被勒出几道明显的红痕,段卫凡不禁皱眉的出声。
“看来它比较喜欢新主人,你何不随了它的意。”
呸!是随了你的意思吧?笨一次也就够了,再笨第二次,她真的要到精神病院测试自己的智商,看看是不是连阿甘都不如了。
“借我一把剪刀。”
不再和自己的肌肤过不去,既然扯不断,她就不信剪不断。
“容我好心的告诉你,是我把它戴在你脖子上的,礼物既然已经送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盯著她脖子上越来越明显的红痕,段卫凡的眼眸不禁微微眯起,第一次意识到血的颜色,同时也是第一次感觉刺眼,尤其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发现他的目光冷冷地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廖采凝背部的寒毛不由得竖起,那感觉就像一把刚开封的刀刃,让她脖子凉凉的,她不由得想要伸手覆上,但是有人比她更快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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