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不关你的事。」
严仲允木然看着她,彷佛遭受到打击,痴了、傻了。
「不关我的事?」他笑了,嘲讽而凄凉。「我的妻子心里的人不是我,这都不关我的事?」
宋恬梨慌了,因为他语气中的绝望。她听过他愤怒的怒吼,听过他嘲讽的冷言冷语,但他不曾这样,彷佛对一切不再拥有希望……
她抓住他的手臂,颤抖地想安抚他。「我说没有!我对樋口先生没有任何想法!严,那只是基于朋友的关心,他说他欠我一份人情,所以才──」
「够了!」严仲允愤然甩开她的手,打断她的话。
他伸出手,指腹轻蔑地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妳哭了,不是吗?眼泪是最真诚的东西,任何话语都不能改变的事实。事实是……」
他深吸口气。「妳的心里还是只有他。」他的声调很冷酷,神情却很痛苦。
「严,我没有,」她脸色苍白地摇头。「我真的没有……」
他严厉瞪视。「这不是一向敢做敢当的宋恬梨。妳违背自己的心去否认事实,不难过吗?」
严仲允突然用力地抓住她的手,将她冰冷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感受到了吗?我现在的心有多痛,妳感受到了吗?!」一字一句,他沈痛嘶吼。
剎那间,宋恬梨几近崩溃,停歇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她声嗓破碎地澄清。「严,你听我说,我只说这么一次,我的心里没有樋口,他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他无法相信。他看过她谈论到他时,眼中闪烁的光芒;他记得,为了震天的借贷案,她到处鞠躬哈腰的身影。她晶莹剔透的泪珠为他失控落下,他无法相信,她心里的人不是樋口……
严仲允讥诮地笑了,神情却和她一样苍白。
「我会帮助妳爸度过难关,妳实在不用为了世俗的金钱向我委屈求情,这不像妳。」
语毕,他将手机用力放回她的手中,然后转身离去,没有任何眷恋。
宋恬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种绝望的悲恸啃蚀着她的心。除了大二时母亲离家的那次,她一辈子都未曾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那种痛到心窝里的感觉,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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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如果心情不好会怎么做?
山景看了,海景也看了,连最美的阳明山花季都不能消抹心中的苦,她该怎么办?
找朋友聊天解闷?向亲人抒发心中的痛苦?或者大吃一顿?还是买醉浇愁?
她没有朋友,所以没有人可以聊天解闷。她没有亲人,所以痛苦依然存在;大吃一顿没意思,唯一能寄托的只有买醉……
夜已深。
她失神地晃到天母一家小小的PUB。PUB的店名叫「秘密」,店里没有播放音乐,所以吸引了她。在吵杂的音乐和人声鼎沸之中买醉,那只是愁上加愁。
「小姐,想喝什么?」酒保有礼询问,看着吧台前美丽的新客人。
宋恬梨眨眨落寞的眼。「有没有可以忘记忧愁的酒?」
酒保一愣,但随即了解一笑。「酒只能醉人,不能消愁。」
她疲累地闭上眼。「可惜。」如果连酒精都不能帮助她,还有什么可以呢?
酒保调了一杯粉红色的酒轻放在她面前。「『消忧子』,本店名产,小姐试试。」
宋恬梨看着粉红色的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晶莹透亮。「颜色好漂亮。」
她举起高脚杯轻啜。伏特加的甘酵,搭配红莓的甜,加上大量的苏打气泡,沁凉的感觉由喉咙直通胃部,浑身的身躯因而通体舒畅……这是杯让人快乐的调酒。
酒保明白她脸上的讶异,得意地笑。「『消忧子』有快乐的魔法,『秘密』独家提供。」
宋恬梨轻轻地漾开了笑。「谢谢你。」
「不客气,小姐有需要点心或饮料,再告诉我。」
「嗯,谢谢你。」
酒保离开,宋恬梨望着高脚杯中美丽的粉红液体,淡淡的、清透的,彷佛可以渗入人心,安抚所有的忧愁。
前方的嬉笑声,打断了她的神游。她抬头望去,只见一张圆桌旁坐着四个漂亮的女人,当中还有一位是孕妇。四人的感觉像是知己好友,她们开心笑着,四人的笑容好阳光。
酒保发现了她的视线。「不好意思吵到妳,她们是我的朋友,有时候嬉闹起来不懂节制。」
宋恬梨摇头。「不会,她们的感情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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