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季伦扑向她,抱著诗绮就是一阵乱亲,一只手不安分地伸进她的睡衣里。
「不要!我不要!季伦!」诗绮挣扎着,他满嘴的口臭,最重要的是她讨厌这种不尊重、被侵犯的感觉。他刚在外面喝完酒,甚至和别的女人调完情又来要她,那她算什么?
韩季伦才不理她,他蛮横粗鲁地压住诗绮,一把扯下她的睡衣和陶衣。
「季伦!住手!」诗绮大叫,她推开他翻身坐起,惊惶地遮住自己半L裸的上身,「不!不行,今天是危险期。」
「管它什么危险期,」韩季伦又扑向她,「不会那么幸运中奖的,来!」
「不!不要!」诗绮退到一张椅子上,神情更坚决道:「我说过,在危险时期,除非你肯戴……否则我决不肯。」诗绮非常了解象韩季伦这么自私、只顾自己感觉的男人是绝对不肯戴安全套的。
「喂!女人,你真的愈来愈罗唆了。」韩季伦不满地蹙著眉,「戴那玩意儿干吗?什么乐趣全没了。」「我不能再冒这个险了。」诗绮咬着嘴唇、凄楚的眼底蒙上一层泪雾,「我……再也不要失去我的孩子……我不会再原谅自己……如果再有小孩,我一定要生非,一定要生下他。」
一年前,诗绮意外怀孕,她一心一意要护住肚里的孩子,苦求季伦马上结婚。韩季伦被吓坏了,他大发雷霆、软硬皆施地拉诗绮去堕胎,诗绮为此消沉绝望了好一阵子,她无法原谅自己的行为。
「够了,够了,不要动不动又扯出那件事,你他妈的烦。」韩季伦恼怒地大吼,求欢不成的他颓废地倒在床上。
诗绮压抑住又涌上来的泪水,她拭净泪痕,走到床沿轻抚著季伦的手,略带歉意道:「伦,对不起……今天我们早点睡,明天……明天你放假我们上阳明山走走好不好?我们……已经好久没一起出去玩了。」
「我很累,明天要在家睡觉。」韩季伦拉长了脸,翻过身不理她。
「那……」诗绮迟疑道,「好,明天我们不出门,明天下午我们去租些影碟回来看,我再烤些你爱吃的水果批和慕斯蛋糕,好不好?」
「你别弄了,」季伦蒙著棉被不理她,「我明天下午要和朋友出去。」
「啊?可是……你,你不是说明天要在家休息?」诗绮怯怯地问。
韩季伦一把扯开棉被指著她大骂,「傅诗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唆这么烦了?我去哪里还要向你报告?你凭什么查我的勤?你以为自己是我的什么人?我警告你——少管我的事!」
韩季伦恼怒厌恶地瞪著她,一转身,抱著棉被就甩门出去。
诗绮不知呆愣了多久,直到涔涔而下的泪水惊醒她,她紧绞著双手,季伦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暴躁易怒,如此讨厌自己?她无言地拭去泪痕,静静地推开房门。客厅里,季伦摊成大字型睡在地毯上,鼾声已起的他眉头还微蹙着。诗绮在他身旁做下来,怜惜地为他拉好被子,拭去他额上微沁的汗珠,她痴痴地、近乎虔诚地抚着他的浓眉、他俊挺的脸庞,这是自己用尽一生去爱的男人,她心干情愿为他做任何事,离不开他。
茶几上立着一帧她和季伦两年前的合照,青草地上,两人穿着同款式的毛衣情人装,他的长腿环着她,她整个人倚在他怀里,两人笑得好甜蜜、好灿烂。
那段日子……那是一段多么美丽的时光。曾经韩季伦无微不至地呵护她、宠爱她,他轰轰烈烈的追求过程让她在女校造成了轰动——他连发着四十度的高烧都要坚持送她上下学。
诗绮眨眨湿濡的眼睫,轻轻举起季伦的手,就这么痴痴地凝望着熟睡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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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韩季雅开著她的房车穿过拥挤的台北市区。
「真命苦哦!这么美丽的下午咱们还要工作,」和她同行的摄影师小李抱怨着,他们刚由淡水拍完企画案要用的海景回来,「抢拍的这几张照片也不晓得能不能用?」
「别抱怨喽!」季雅灌了一大口冷饮,嘴上应着,「你不想想我今天晚上还要开夜车,不晓得要熬到几点呢?」
季雅拂去脸上的发丝,不经意地瞄瞄路边,突然,她将车子切到内线,一个大转弯,「吱——」尖锐的一声,车子猛地停下来。
「哇——」小李被震得东倒西歪,「季雅,你干嘛?你想吓死人哪?!」
「对不起,小李,你先下车,」季雅匆匆地打开车门,「下个路口再拐弯就到公司了,你先回去告诉诗绮我晚点到,就这样!」她关上车门转身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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