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说不出话来了?」丽娜相当满意她的哑口无言。
叶芝宁笑了出来,却有点强颜,「就算这样,那应该也不关妳的事吧!」
「妳……妳这个自私的女人!我要告诉文皓,妳根本不在乎他的未来!」
「丽娜!」叶芝宁沉声说着,「妳应该弄清楚一件事,就算没有我,文皓也不可能要妳!」
「胡说!我配得上他,我不会让他丢脸!」
丢脸……
「如果我跟文皓之间真的不应该下去,妳也不会是我们之间的第三者。」叶芝宁佯装镇定,「妳根本不是威胁。」
她站起身,「恕我告退!」
叶芝宁离开了凉亭,留下丽娜一人气得七窍生烟。
但叶芝宁并没有走太远,绕过一个转角,靠在墙边闭眼喘息,想要压抑胸口那股不停涨大的沉重压力,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是的,丽娜根本不是个威胁,因为最大的威胁是她自己心里沉痛的自责。
那股自责其实存在了五年,是如此的强烈,多年来一直逼问着她,只是过去,她听不清楚到底在问什么;但现在,这个问题愈来愈清楚,问得她心痛……
文皓,你受困了吗?还有,我困住你了吗?
风筝线,终究还是会困庄风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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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数天,叶芝宁过得安安静静,不停的沉思。
丽娜没来吵她,蓝文皓与恩斯很忙,小祁看她无精打采,也没有来吵她。
奇怪的是,叶芝宁开始常常回想起过去与蓝文皓一起放风筝的经验,发现那是一段寓意深远的过往,有时想着,想笑;有时却也想哭。
有些画面很熟悉,但却一直不懂其中的深意;而有些画面早已模糊的难以回忆,拚命想,拚命拼凑,却都无法完全。
为什么呢……是她刻意去遗忘吗?
「皓哥哥,把风筝线绑上去就可以了吗?」
「等一下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可是如果风筝线又断了,风筝又飞走了,怎么办?」
叶芝宁想不起来,后来风筝有没有再飞走也想不起来,那段对话接下来到底如阿?
文皓好像说了一段让她既想哭又想笑的答案,只是年纪小的时候,想笑;现在年纪大了,却想哭。
「在想什么?」蓝文皓从身后抱住她。
他的强健身躯从身后贴紧了她,暖流袭来,令人舒服的想叹息,感动得想落泪。「你最近很忙?」
「国外分公司有点事要处理。」
「很严重吗?」
「别担心,我会处理。」
叶芝宁转过身,凝视着他的眼神,「你可以讲给我听,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些意见。」
蓝文皓深情微笑,「不用了,我来处理就可以了。」他不要她担心,他只要她安心的生活。
「……」他真的不需要地……
「怎么了?」
她敛了敛眼神,压住心里狂窜而起的失望,「没事。」
「傻瓜,不要多想,我只要妳快快乐乐的生活,一切都不要担心。」这是他的爱,也是他大男人的表现。
可是她的心还是不自觉的酸涩,掉入合阗的黑洞,好沉、好重。
以为她还在担心,蓝文皓笑着吻了吻她的唇,「别多想了,明天晚上我带妳出去散散心。」
「要去哪里?」
「经济部那里办了一场茶会,邀集外商参与,妳是我的女伴。」
难道妳要他带着妻子出席社交场合时,被人家说他的妻子是个清洁工吗?
丽娜的话像把刀狠狠插进她心里,心脏狠狠一缩,叶芝宁几乎说不出话来。
蓝文皓并未发现她的异状,仍然继续说着他的规画。「明天上午我带妳去买礼服,添购一些首饰,我已经交代恩斯,从美国请来彩妆师与造型设计师,他们会负责帮妳打扮……
「别担心,只是一场普通的茶会,压力不用太大,如果不想认识那些人,就把他们当成水桶就好了……」
「文皓……」叶芝宁语气虚弱,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几近颤抖。
蓝文皓终于发现她的异样了,「小芝,怎么了?」
「我不能陪你去……」
「为什么呢?妳不舒服吗?」
她何止不舒服,简直自责、自卑到心痛。
不能帮他,至少也别害他,别困住他,别绑住他……「我不能陪你去,你……找丽娜陪你去好了。」说震惊,还不足以形容蓝文皓现在的心情,他只觉得自己心里沸滚热烫,像是快要爆炸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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