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嘉桓看着她背影,直到浴室门关上为止。
他的脾气真的很差吗?
是因为跟昙烟分手的关系,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要念她两句才行?他这是什么心态,是发泄心中不平的情绪,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他燃起一根烟,对于这个问题,怎样就是想不透,等到换他去洗澡出来后,发现大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已经呼呼大睡的女人,睡相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看,两腿张得开开的,就连睡衣上的前两颗钮扣也不知道要扣好。
真是的,刚刚忘了跟她说,他已经在沙发上帮她铺好床了,她该睡的地方是那里,他付钱,床应该是他睡才对。
他打算把她挖起来,但手才要碰到她的身躯,就停在半空中不动,望着那张熟睡香甜的脸庞,他于心何忍,这种缺德事他做不出来。
「算了,今天看你可怜,就饶过你一次,明天你赶紧给我滚,别再来烦我了!」孙嘉桓就这样站在床头,对着潘莛发出无声的唇语,骂完了,摸摸鼻子拉起棉被,掩盖住她那毫无美感的睡姿,然后自己乖乖跑去客厅窝在沙发上,他蜷缩着身子,左翻不舒服,右躺也痛苦。
听着卧房里绵密的呼吸声,想着那一具妖娆的身躯在床上扭动,想着想着,体内涌起一股莫名的骚动。该死,真是该死,八万块一个晚上居然得睡沙发,听卧房里传来阵阵娇喘的呼吸声,更要命的是,他还不能对她怎样,这真是一种痛苦的煎熬,他没事干么装好人,真是把自己逼向绝境。
就这样,他一个晚上到浴室冲七次冷水澡,挖桶装冰淇淋吞进肚里降火,还跑去阳台吹风缓和情绪,直到星子西沉,东方鱼肚渐白之际,他才逐渐有了睡意。
他作了一个梦,梦见在许愿池边看见一位穿著粉红色衬衫和橘红色紧身窄裙的女子,他喊她,对方回头,而她竟然就是那个正睡在他床上的女人。
「你是……」
「亲爱的,我就是你老婆,来,让我亲一下。」
就在他的脸被狠狠地索求一记强吻时,他猛然吓醒,四周一片寂静。
原来是梦,真要命。
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有思什么吗?要不然,为什么夜晚会梦到她?
这疑惑,他理不清也参不透,直到天亮,他仍了无睡意,脑袋清醒。
唉,花八万块竟换来个无眠之夜。最有品质的睡眠,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
潘莛一睁开眼,精神充沛,心情愉悦,她伸伸懒腰,还打了个大哈欠。
「女孩子嘴巴张那么大,很不雅观,你知道吗?」一道身影突然闪到眼前,只见孙嘉桓两眼无神,神情倦怠。
「哇,你黑眼圈怎么这么明显,昨晚是不是偷跑出去玩?」要不然怎么会一副很累的样子?
「你还好意思说,昨晚是谁占了我的床,我洗完澡一出来,你就给我睡得跟死猪一样。」他啜饮一口咖啡,放弃补眠的打算,白天用来睡觉太浪费了。
「你不是在沙发上铺床打算睡那吗,所以我以为床是要让给我睡……」她面有愧色。
「我怎么可能花钱睡沙发,你自己想嘛,我……」准备要往上升的火气,瞬间急转直下,「算了,睡都睡了,我不想再跟你计较。」
「谢谢,虽然你脾气不好,但是你人其实还挺不错的。」
「少在那边拍马屁,喔,对了,你说要告诉我为什么会穿粉红色衬衫、橘红色紧身窄裙出现在许愿池,现在你睡也睡饱了,总可以说了吧?」孙嘉桓走到床边,看着坐在床上,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女人。
她才正要说,却听见咕噜咕噜的腹呜声响起,两人同时皱眉,潘莛第一时间低头看向自己的肚皮。
「我饿了!」
「那是你家的事。」
「饿了很难把话说清楚。」
「少罗唆,我没空听你废话一大堆。」
「真的啦,我饿了就没心情讲正事,你到底要不要请我吃东西,一餐饭花不了你多少钱,要不然你记帐嘛,回台湾我一次付给你。」肚子饿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她会心情变糟,脾气也变坏,到时就连天皇老子她都不看在眼里。
他是怎么了,最近有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要不然怎么会*哀事一箩筐,没来由地被个烦人精给缠上。
「好,就一餐,吃完这餐你马上说,说完限你三秒钟内消失在我眼前。」再受气的时间也不多了,忍,他的苦日子即将结束。
饭店餐厅的自助餐区就靠近台伯河畔,阳光灿灿,微风徐徐,不少名流贵妇打扮高贵,静静品尝佳肴,而其中一位举止优雅贵妇,正慢条斯理地一旱用着美味的清蒸鳟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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