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琳愣愣的摇头。
“我是陆大牛啊!”警察老兄指著自己那张刚毅的脸,满脸期待。“小的时候林子墨、你还有我,不是并称为‘鼠、兔、牛’最强三人组的吗?”
“啊——”秦宝琳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是还有印象。以前的“牛”就是一张牛的面孔!
陆大牛见她记起来了,更加兴奋。
“子墨怎么样了?听说他现在已经接任院长了,是不是啊?”
秦宝琳不以为然地扁扁嘴,“反正他是天才,当了院长也不奇怪啊!”
“对了!”他又忽然想到什么,“你怎么到这个穷地方来了?来旅游吗?”
他不问则已,一问秦宝琳突然想起阮光竹还在一群警察手里呢!于是,立刻百米冲刺,朝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宝琳——”
阮光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抬头望去,赫然发现他已被带至三楼。
“琳琳?”陆大牛也追了上来,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奇怪场面。
“陆局长。”上面的一名警察见到楼下的男人,立刻敬了个礼,“您认识人质?”他有点惊讶。
“局长?”
“人质?”
一楼的二人皆在同一时间发出疑问。
“我是局长啊!”
“我不是人质啊!”
一秒的停顿后,二人再度回答对方的问题。
没想到小时候的朋友竟然是这里的警察局长!这么一来,事情就再好办不过了。
于是,秦宝琳一把揪住陆大牛的衣领,“叫你们的人赶快把他放了!”
“哦!放、放了他!”陆大牛来不及细想,先答应下来。
楼上的警察非常服从命令,话音一落,阮光竹就恢复了自由。
“宝、宝琳——”他委屈极了,哭哭啼啼地冲下楼来。
这时,秦宝琳也已跨上楼梯。
“琳琳!他是谁啊?”陆大牛问。
“我老公!”她头也不回地回答。
老、老公?
陆大牛不敢置信地盯著楼梯上他认为丝毫没有一点男人味的家伙,他是琳琳的老公?
阮光竹急著跑下楼,眼看宝贝老婆就在眼前,登时激动万分,结果一不留神脚下一滑,踩空了一阶。
强烈的地心引力使阮光竹的大脑轰然作响,瞳孔也跟著放大。
以前!以前的某一天……他也是这么掉下去的!
记忆就如一扇老旧的门,无意间被推开——所有所有的记忆以超过光的速度重返他的脑中。
刹那间,他知道——他失去的记忆终于回来了。
他不是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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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回到两年前——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阮光竹刚刚开完会走在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
“医生——阮医生——”
一个苍老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阮光竹厌恶地皱了皱眉,连头也不回。
“医生,求求您了,求求您救救我儿子……”
阮光竹低垂著眼帘,用目空一切的表情面对眼前的一切。
“医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老人哀求道。
本来嘛,救人应该是医生的天职,救死扶伤是他们的本能……可惜,他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人嘛,说到底不就是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的组合体,总有一天是要归于尘土的。像这个老头的儿子这样受了重伤却连医药费都付不起的病患,与其为了一口饭、一瓢水而终日疲于奔命,还不如早日死掉算了!这些人不在的话,说不定还可以省下不少的国家资源,社会上的就业问题也说不定会得到缓解。
而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则不同,他们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是世界的主宰,是真真正正的强者。在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中,只有这些人才是有用的,也只有这些人才有救治的必要。
再来看看他自己——二十岁以优异的成绩提前毕业,成为最年轻的外科医生。一年后的今天,他又以高超的技术成为最年轻的主治医师。不用多加说明,他也是站在顶级阶层的人。
他的成就让不少人眼红、嫉妒,而因为他的这些观点和拜金的态度,那些人便称他为“恶德医生”。
恶德吗?阮光竹慢慢品味著这个词,嘴角泛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丝毫不理会身后已泣不成声的老人。
真是个恰当的称谓!他的道德观在某些杂草般的人类看来的确是有够恶毒的!
持续不断的哭泣声实在令人厌烦,回头瞥了一眼老人,他皱了皱眉,“这是医院,不要大声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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