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柄上的手指正准备上下一夹,给它来个俐落的了断,万没想到……刀锋太钝,一刀下去,绳子没断!
没断也就算了,再来一次就行了……
问题是她的手腕已经被全晔狠狠抓住,而且不客气的折了一下,害她持剪的手一个没力,剪刀就掉到地上去了!
更糟糕的是,她因为吓一跳而起了很大的挣扎,那个挣扎适得其反,不但没让她跳离全晔的掌握,还不幸使她整个人转个半圈,跌坐在全晔的大腿上!
“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全晔的声调异常冰冷。
“我没干什么……”简以娉惊骇的半转头望住他。“你快放开我!”
“叫我放开你,不如你自己想办法离开我的怀里,那还比较快!搞不懂你一直赖在我身上干什么!”全晔语气可冷了,但奇怪的是,在他冷飕飕与微愠的语气之中,竟给人有点气息不稳的感觉。
“我哪有要一直赖在你身上?你少胡说!”简以娉涨红了脸叫着,一面想要站起来,但一时间她也搞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她无法从他身上站起来,只是觉得头皮好痛!
“你到底要不要起来?”全晔翻着白眼,吐了一口气,不明白她干嘛一直在他身上磨蹭!
“我当然要起来!但是你抓着我的头发,我没办法!”简以娉好不容易知道为什么当自己站起来时,还会痛苦的坐下去,原因就在她的头发被他揪住了。
她全身上下最宝贝的就是这头长卷发,全晔竟然那么卑鄙,敢摧残她的头发!
“我哪有抓你的头发!见鬼喔!”全晔再度翻着白眼,妈的,这女人,全身香喷喷,热呼呼,软绵绵的,尽是惹人犯罪的样,她不懂收敛些,还把他当溜滑梯,在他身上滑来滑去,根本是存心挑战男女间的禁忌!
“你还说你没抓!痛死啦!快放开我啦!”简以娉护着自己的头皮,痛得哇哇叫。
全晔原本还想出言讽刺,说她的叫声很逼真,但不经意低头一看,才知道她不是在叫假的,她的头发很严重的缠在他衬衫的几颗钮扣上。
“你不要动,头发全绞在我衬衫扣子上了。”
这下子,张牙舞爪的简以娉总算安静下来,抚着头皮,很无助的请求。“快点帮我解开,我的头皮痛死了。”
“你不要动,我正在弄!你手放下,蹲下来。”全晔将她的手拨开,她如果继续像条虫子动来动去,他根本无法顺利解开那纠缠在他胸口的头发。
从来也没那么听话的简以娉,小孩似的乖乖蹲下来等待。
可是,这么近距离的蹲在一个男人的双腿间,眼睛不管摆哪里都不对劲,正对着他、背对着他,怎样都是尴尬!
“用剪刀剪掉好了?”全晔问了一句,觉得快剪斩乱发这招比较好解决。
“不行剪!剪了长度和卷度就都破坏了!不行!”简以娉立刻阻止,心一急,身子又动了几下,疼痛感马上就又使她唉声连连。
“几撮而已……”
“就是不行!”简以娉大声的叫着,一扯一痛,眼泪硬生生掉下来。
哇!太夸张了!几撮头发而已,竟然让她心疼得掉泪!
“好啦!好啦!那你耐心点,我慢慢拆。”他心软了。
“你小心的拆,不可以扯断,待会儿我要是在你衣服上看见我任何一根断发,我绝对跟你没完没了!”简以娉倔强的示威着。
“这能怪我吗?你怎不想想你刚才在干什么?简氏企业副董事长竟然做偷鸡摸狗的事,也不怕丢你父亲的脸。”
“你还说!你如果爽快的将月玦卖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简以娉觉得自己实在倒楣透顶,遇到一个冥顽不灵,脑袋装水泥的男人。
“怪起我来了……可恶!这头发是怎么回事?你平常有没有用润丝精啊?又干又涩,根本解不开嘛!”全晔眼见手上的发丝纠缠的状况愈来愈惨,他快要没耐心了。
“竟然嫌我的头发太干涩!不如说你的手太笨!”简以娉被他死扯蛮拉,痛得五官都挤在一起了。
“算了,剪掉好了!”全晔又重提一次他的方法,同时长手往地上一构,拾起了刚才那把剪刀。
“不行……”简以娉护着头,叫了一声。
来不及了!全晔已经张开剪刀,剪下去……
问题又来了!
如果那是把利剪,能痛快一刀两断也就算了,偏偏那是一把恐怕连纸张都剪不齐的烂剪刀,它不但没能将简以娉的头发与全晔的钮扣分离,甚且还凑热闹的绞在头发与钮扣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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