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冠宇一时没有意会到S指的是什么。「S?」他莫名其妙的反问了一句。
「S型的女人真枪实弹演A片啊。」
「到底是谁满脑子都是A片啊?」他嘲弄的反问,「我说的方法是仰卧起座啦、伏地挺身啦、跑一万公尺啦等等又健康又自然又老少咸宜的运动。」
「老少咸宜?」一抓着他的语病,她立刻转移话题,「你叫一个七十岁的老翁或三岁的幼儿做仰卧起座、伏地挺身、跑一万公尺?那他们不只会睡着,根本就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好不好!」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我就没一次说得赢妳。唉!幸好嘴巴不只可以用来说话和吃饭。我吃饭也没妳的超速度,但是有一样我铁定胜过妳。」
「哪一样?」这一回,她傻傻的掉进陷阱。
「接吻啊!」他理直气壮的回答。虽然不是身经百战,但他却可以看得出她的启蒙老师就是他任某人。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得意的一笑。
「谁说的?!」她不服气的反驳,「是谁帮你打的分数?」
「妳啊。」
「我哪有!瞎说!让我替你打分数,顶多五十九分。」
「这太侮辱人了!妳一定要给我补考的机会,我保证这回铁定能拿到满分。」他完全不受伤势的影响,俐落的翻身下床,坐到她身边。
「你干嘛?」她明知故问,他根本就不需要补考。但是她喜欢一直考他……
「补考啊……」最后一个字贴在她唇边吐了出来。他顺势将她压倒在窄小的行军床上,两人同时闭上眼睛,他的双手在她颊上摸索,她的则缠上他的颈间……许久之后,他终于移开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喃喃的道:「我没说错吧,趴睡真的会让人窒息……」
「仰睡才会……」她喃喃的反驳。
他略微抬头,得意的笑道:「总有九十分吧……」
她主动的把他的头又拉了下来,在黑暗中,嫣红的唇瓣准确无误的重新黏住他的,好半晌才得空回答,「我和你,加起来总共两百零一分。」比完美更完美……
任冠宇的笑声隐没在她唇畔,一只手不安分的从她领口往下滑,帮他那两片更不安分的唇带路。在两人急促的心跳声中,没片刻,她的衣衫已经完全敞开。灵巧的手指目标转向她轻薄的内衣,他在她胸口摸索了半晌不得要领,隐约想起扣子应该在背后,他一手将她上身略微抬高,另一手正打算往她背后伸过去……门外一阵仓卒的脚步声蓦然敲进他迷醉的神智之中,提醒他这是什么地方……他们不应该在这里……她不该和他……她会后悔的。
最后的那个念头让他将双手从她身下收了回来。十指犹恋恋不舍地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游移了几秒钟,才把她的钮扣一颗一颗细心扣回去。两人的喘息声在静默的病房中清晰可闻。她睁开双眸,疑惑的凝视着他阴影中的脸孔,好半天两人都没有开口。然后他翻身下床,轻柔的把堆在角落的薄毯拉过来盖在她身上,一直拉到她领口上,只露出一颗小小的头颅才停手。
「你……」为什么停下来?直到呼吸的频率回复正常的速度,她才羞涩的开口,却不好意思把话问完。
任冠宇蹲在她床边,手指轻轻滑过她犹带红晕的粉颊。「很晚了,该睡了。妳明天还要上班……」他的话声和手劲一样的轻柔,像在唱催眠曲。
她真的被催眠了,乖乖的闭上双眼,像个好宝宝似的说道:「晚安。」
「晚安……」他喃喃回应她的话,躺回自己床上,自动把身子面对呆板的墙壁。
一直到天亮,羊群都不肯休息……一大束花放在她的办公桌上,几乎占据了半个桌面。
孟琉璃皱眉瞪着它,像是它会咬人似的。明明当中没有任何羊齿植物啊——那是任冠宇才会种的,长在一段蛇木上头,挂在梁下,苍翠欲滴,神态飞扬——也没有猪笼草毛毡苔等等吃虫子的东西。就是丝绒一般的红玫瑰,高贵优雅的麝香百合,傲然耸立的黄色郁金香,和袅娜动人的蓝鸢尾……认真的数了数,差不多彩虹的颜色全到齐了。还有一张精致的卡片——洒了香水的——她打开来看了一眼——
七日快乐——高文彦
唉!果然是他。任冠宇哪有可能会送这样一束东西给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各种花香混合成一种很诡异的的味道,让她从来没得过花粉热的鼻子有点适应不良。转头看看四周,同办公室女同事艳羡的目光一致投向她。她露出一抹苦笑,猜想这次一下子就把连续几年在情人节的办公室花展缺席的份,全给讨回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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