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冠宇忽然嫉妒起她手中那无知觉的笨木头了。「我可以假定妳喜欢吗?」
孟琉璃没有抬头。「爱极了!」
那人呢?他在心中问着。
好半天,她终于抬起头,明澈的眸子水汪汪的望着他。「你刻了很久吗?」
「断断续续花了两个礼拜,之间还刻了一些比较小的东西。」
「在哪里?我要看!」
「都在网站拍卖掉了。」
「那这个怎么没有卖?它应该很抢手啊。」
「我没有把它送上去拍卖,一开始就打算留下来的。」他知道她一定会喜欢的。
「你只留了这一件啊,送我不会心疼吗?」反正啊,她是要定了。
「妳可以常常送它回娘家让我看看啊。」他会每天都很想念的。
孟琉璃也没那么迟钝,当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真的会想念它吗?」还有我?
「会很想很想,妳最好能天天过来……」更好的是留下来就别走了。
「哼,每次都是我来找你,你连个电话也不给人家。」一提到这个,她就觉得十分委屈,泪水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
任冠宇走到她身边,拿走她手中的木雕放在一旁,再把她拉进怀中。「我不是妳理想中的男人。」他的下巴放在她头顶上,严肃的说道。收入比她少,没有房子,银行存款只有六位数,离「起码」还差了好几个零。
「我又没跟你说过什么是我理想中的男人……」她伏在他胸前,低声说着。
「我不是任何女人理想中的男人。」除了那种打算养小白脸的富婆。
「谁说不是?我又不要你多有钱,钱我也会赚啊,我们一起打拚……」
任冠宇把她稍微拉开,严肃的直视她的眼睛,一辈子没这么正经过。「我的人生,不是用来打拚的。从小我就写不出任何我的志愿的作文,老师也拿我没办法。如果说我有什么志愿,那就是轻轻松松的过日子,只付出必要的时间来维持基本的生活。这就是我。我永远买不起昂贵的珠宝送给妳,永远没办法请妳去米其林三星餐厅吃饭,甚至连一颗星的都有困难。我永远不会有自己的房子,因为欠银行钱会让我片刻不得安宁。总之,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个不愿勉强自己去做任何不喜欢的事的男人。这样的我,妳还要吗?」
孟琉璃几乎要怨恨起他非要强迫她思考不可。他明明可以什么都不要说的。他最不愿意承担的责任就是日后让她失望,要是她还抱着任何错误的希望的话。如果她选择留下来,明天也不能责怪是他故意引诱她……
可是这个男人的吸引力非凡人所能抗拒……她孟琉璃也只不过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女人。她再度投向他怀中,双手缠住他的颈项,拉下他的头,火热的唇在他唇上辗转厮磨,然后她呼吸急促的低语:「我要……」
任冠宇一把抱起她,走向放在墙边的双人床——他也没办法给她一张百万名床,他有些遗憾的想——心思剎那的游移,立即又转了回来。他这辈子最佩服自己的一次,就是那天在医院里头,他居然能够冷静的帮她把衣眼穿回去。以后再也不可能了,至少今晚他不能……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她那件美丽的洋装很快的被脱了下来,露出她大半的雪白肌肤。她的双颊酡红,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瞅着他。他伸手到背后解开她的内衣,她羞涩的垂下长睫,星眸半掩,唇角欲笑不笑,双手交握遮住丰润的胸脯。他俯在她耳边低语:「今晚,我绝不会说,妳的睡姿像法老王睡在他的人形棺……」
孟琉璃蓦然又睁大双眼,再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对她说如此的「枕边细语」。习惯性的双手并用,重重的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光裸的上身在他眼前毫无遮掩了。「讨厌……」待要把手再放回去,那人已经不许了,她只好重新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敏锐的知觉到他在做的每一件事,他一只手探到她腰间……她听见他宪宪宰牵脱衣服的声音,再然后……宝贝儿一直将他们送到巷子口,孟琉璃不停的摸摸头发又拉了拉裙子,一边紧张的问:「我看起来还好吧?」她问着坐在驾驶座上的人,觉得他的气定神闲看起来真是碍眼。她这副样子,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出她昨夜做了什么好事……脸颊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不只是昨夜,还有今天早上……
那个罪魁祸首一把将她拉了过去,在她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美呆了。」他真想立刻把车子掉头,不放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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