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她一个人躲在棉被里暗自啜泣,恨自己为什么是私生女,恨父母为何要将她生下来。
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了妮妮。
妮妮是一只玛尔济斯,它被前任主人遗弃,而独自流浪在街头。当时,她看到一群小学生正用火烧它的尾巴,虽然她愤力抢救,但它的尾巴还是被烧了一截。
那年她才国小五年级,抱着受伤的妮妮不知道该上哪好,只好哭着到镇上的诊所求助,却被赶了出来,幸好遇到了附近的爱心妈妈,才将妮妮送到魏医师的兽医院。
虽然曾被丢弃、曾被虐待,但妮妮对人类却没有丝毫敌意,当时她也不懂,为什么狗狗可以这么快就忘记身上的伤痛,一下就和她亲近了起来。
直到魏医师告诉她,“并不是所有被虐待过的动物都可以忘记曾被人类虐待过的事,有些狗也会记恨,但妮妮选择相信人类,每一种动物都能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当然你也一样。”
魏医师知道她是人人排挤的安家私生女,却没有因此拿异样的目光看她。
在那小小的兽医院里,她看到了人性的黑暗,也看到人性的光辉,她看见生命的脆弱,也见到生命的勇敢。、比较起来,她的苦恼反而显得微不足道,于是,她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方式,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态度!不再哭哭啼啼的怨天尤人,而是向那些勇敢的生命看齐。
她才是那个被救赎的人,如果没有这些坚强的小生命,也许今天的她会是个截然不同的人。
“汪!汪!”妮妮摇晃着短了一截的尾巴,在她脚边转圈圈,拼命的撒娇.安以乔蹲下身子抱起妮妮,甜甜的笑开了小嘴。
有了这些可爱的小动物陪伴,生活中再多的不愉快,也在看见它们的同时烟消云散。现在的她是幸福的,虽然有些小小的缺憾,但她感激自己所拥有的。
“来吧!”她笑着招呼狗儿们。“吃饭了。”
^o^,^o^^o^,^o^深夜里,又急又凶的敲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王婶在半睡半醒间让如恶鬼催命般的敲门声响给惊醒过来,披上了外衣,急急来到门前,扬声问:“谁呀?”
“开门。”冰冷而充满威严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王婶立即认出那是安家少奶奶——何秀静的声音。
她迟疑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这么多年来,虽人人皆知这是安柏元金屋藏娇之处,但碍于丈夫,何秀静从来不曾上门找磕过,然今天却反常的在深夜时分,上门大呼小叫。
这可是十几年来头一遭,少奶奶这趟来此,恐怕不怀好意吧?
正当王婶犹豫迟疑着,何秀静已等不及她开门,唤来早就在一旁等侯的锁匠,将门锁挠开。
门一打开,大批人马便跟了进屋。
“少奶奶,您不能进来呀!”王婶欲上前阻止,却被何秀静冰冷的瞪视给制止了。
“王婶,这事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插手。”
何秀静昂起下巴,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般环视着屋内,愈看怒火愈炽。
这就是她丈夫和那女人的爱巢,也是让她这十几年来痛不欲生、抬不起头做人的地方。
她为安家带来荣华富贵,更为安柏元生了两个儿子,十几年的忍气吞声就为了等他回头,没想到怎么也比不上江如兰母女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怨、她恨!怨丈夫与她结总十多年来,心从不曾放在她身上,更恨江如兰母女抢走了本该属于她所有的爱和注意力。
十多年的怨和恨,让她从一个不解世事、天真快乐的千金小姐,摇身一变成了日日夜夜被嫉妒痛苦啃蚀的怨妇。
而这一切,都拜江如兰母女所赐!
“发生什么事了?”
江如兰被吵杂的声音惊醒,循着声音下楼,见眼前的景象惊得立刻顿住了脚步。“你、你……”
十多年来,这是两个女人第一次面对面,真真正王、清清楚楚的将对方的样貌看仔细。
江如兰美丽年轻,一看即知幸福快乐的外貌让何秀静心中又妒又痛,看着与她年纪相差不多,外貌却比她年轻许多的女人,恨意霎时如涌泉般不停自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源源不绝的倾流而出。
另一边,江如兰看着曾是绝丽之姿,如今却满面憔悴、写满恨意的脸,她头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对何秀静来说是多么难以忍受的痛苦。震惊、内疚、歉意,各种情绪在她心中不断翻搅。
谁都没有说话,室内的气氛顿时如死水般凝窒,直到安以乔出现,终于让何秀静爆发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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