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嘛!”她老大不情愿的开口,懒懒倒向他的枕中,把会被笑的顾忌全抛到脑后,迭声再道:“我想睡,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入眠,由窗外瞥见外头有棵橄榄树,很自然想到以前在家若睡不着或心情不好,总会爬到玉兰树上坐坐,心里便会觉得平静,于是跑去爬那棵橄榄树试着沉淀心情,哪晓得会被人当小偷……”
说着说着,她打了个哈欠,怀里的棉被有属于他的气息,尽管不想承认,但那舒爽温和的气味好好闻,奇异的令她感觉安心、放松……
她的理由在外人听来或许觉得可笑,但邵霖天却能理解。水蓝确实从小就爱爬老家那棵玉兰树。也许对陌生环境不习惯,加上又没她闻惯了的玉兰花香陪伴,她想入睡却无法成眠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大抵也只有行事不按牌理出牌的她会想出以橄榄树代替玉兰树,好沉淀心情这招。
“你呀,哪有人像你这样冒冒失失爬了人家的树才说要借的,古太太没叫警察直接逮你进警局,算你幸运。”
话落,未得到预期中的顶撞话语,邵霡天纳闷的弯身探看,不禁微讶,唇角带笑。半分钟前才语带委屈的说她睡不着,下半刻竞就坠入梦乡,这丫头的所作所为就非得这样极端?
“败给你了。”没辙的低喃,他轻柔拉开水蓝搂抱着的丝被,为她盖上。就让她在他的房里睡吧,免得抱她回客房惊醒她,她又大半夜难以成眠。一早,邵霖天便接到水芸的来电。
“阿霖哥,奶奶要我问你姊姊昨晚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直截了当的问句里透露明显的紧张。
邵霖天了然一笑,“告诉奶奶别担心,没事。”
水蓝不过深夜跑去爬人家的橄榄树被当成窃贼,在树上跟人嚷嚷,拿橄榄狠K人家的宝贝狼犬,不要命的由树上扑下来考验他的心脏耐压指数,勉强……算没事吧。
“好险,我还以为会听见姊姊已经被你扫地出门的消息。”水芸吁了口大气。前天知道阿霖哥要姊姊当他的情妇,她乐得差点忘形的在姊姊面前欢呼,幸亏阿霖哥想出这方法,这样姊姊就不会将清白断送在某个阿里不达的人手上。然而如果个性直冲的姊姊经过一晚就被阿霡哥K掉,那她岂不又要替姊姊操心,幸好,现在的情况真是可喜可贺,阿弥陀佛。
“放心,假如有那么一天,我会亲自打电话向奶奶禀告。”他打趣的说。
水芸干笑。“希望没那一天,姊姊其实没那么糟糕,她……呃,有件事我可以问吗?”
“跟阿霖哥还用得着这么客气?”他着实好奇她为何变得吞吞吐吐。
“你给姊姊包养费了吗?”
未料她要问的是这个,邵霖天顿了下,仍老实回答,“我打算月底再给她。”无关吝啬,他得纠正水蓝说粗话的习惯,月底扣减她说粗话的次数,再将余额给她。
“阿霖哥别误会,我没替姊姊向你要包养费的意思。”她急着解释,“只是你能不能先借点钱给姊姊。”
“借?”好令人起疑的字。
犹豫了会,水芸走至客厅角落,小声的道:‘姊姊昨天上台北前把她的存折、印章和提款卡全部交给我,嘱咐我需要花费时自己去提,但不准我将这事告诉奶奶,要我说是打工赚的钱。我猜她身上大概没留多少钱,倘若阿霖哥没主动借她,她要是缺钱,说不定会把你家的家具搬去卖。”
天地良心,不是她恶意诋毁姊姊,事实是老姊又倔又强,对阿霖哥又老是像他欠她几百万的泼辣态度,缺钱时势必不会开口跟他要,直接扛他家家具去卖的可能性还比较高。
“我知道了……好,我不会告诉她,再见。”
含笑结束通话,邵霖天的视线由客厅里转往他的卧房,对水蓝的固执倔强又体认几分。她分明很照顾家里、很挂念奶奶,还将积蓄留给妹妹应付家用,以备不时之需,却死要面子的不让水芸透露给奶奶知道她顾家的举动。
就非得这样逞强吗?
砰!一道惊人声响霍地由他卧房传来,打断他的思绪。
“水蓝……”心底惦记着房里的人儿,他迅速奔进卧房,正欲追问发生何事,就见他以为出事的人儿好端端站立书桌前,黑色绒布旋转椅则突兀的在房中央回转,略显狼狈。
“怎么回事?”伸手止住椅子的回旋,他能肯定之前那道吓人声音是她所造成的,但原因呢?“你的椅子挡到我的路。”与他对望,她答得有丝愠气。
“所以你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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