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中,你就承认吧,你根本就是喜欢方以勤,你会这么做,不过是贪图有个正当理由接近她罢了……
蓦地,蔡忆婷的话不由分说地闯进他的脑袋,教他不由为之一震;他不喜欢她,他不可能喜欢一个喜欢他老爸的女人,他只是基于雇主的身分,担心自己的员工罢了,这种事天经地义得很,不夹杂任何情愫。
「宗先生,谢谢你。」
他侧眼探去。「不要叫我宗先生。」语气无奈透顶。宗先生,感觉上就像是隔着他叫他老爸似的。
「那我该要怎么称呼你?董事长?」
「不要拿官话堵我,妳叫我的名字就好。」叫董事长多生疏?
「喔!毓中,」她腼腆笑着。「真的很谢谢你赶过来,让我知道我并不是只有一个人,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安心多了。」
这种时候身边多个人,心也跟着扎实多了,而他着实出乎她的意料,竟然立即赶过来,给予她精神上最大的支持,虽然他可能只是想透一口气,但对她而言,真的很感动。
他睇着她,一头长直发如瀑,小巧素净的脸漾满感激的笑,水眸浮上薄雾,粉嫩的唇勾着教人心动的弧度,令他情难自禁地轻啄一下。
果真是诱人犯罪的媚奴(30),尽管装扮再朴素不过,却依旧拥有令人发狂的魅力,教他不由得想起忆婷曾经说过,没有人会讨厌她的。
可不是吗?就连他也很难讨厌她,尤其在得知调查报告结果之后,他对她的好感渐升。而眼前的她,不安却又故做镇静的模样,更是令他不舍,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好像在很久以前他就很想这么做了,尤其是在老爸的丧礼上,看着泪如雨下的她,当下,他真的很想给她一个拥抱。
喜欢上一个人,不在于时间长短,况且,你早在许多年前便知道她的存在,许多感觉也许不是现在才有,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便有。
这就是忆婷说的喜欢吗?
正思忖着,长廊一头传来护士的叫唤声,方以勤随即快步跑去,他收敛心神也跟在她的身后。
「他的烧已经退了,可以回去休息了,如果还有什么状况的话再带他过来,妳可以拿着药单过去批价了。」护士说完便先行离开。
「谢谢。」方以勤回过头,满脸笑意地问道:「冠翰,有没有舒服一点了?」
「嗯。」方冠翰直瞅着她身旁的宗毓中。
「等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嗯。」顿了顿,他不禁又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啊?他……」呃,该怎么说呢?
「你姊姊没办法上班,我过来了解一下状况。」他的理由很充份。「况且也因为你姊这一段时间都到我的公司报到,害她没有办法照顾你,所以我更是必须走这一趟,慰问一下你,对吧?」
「哦。」方冠翰闭上眼打算休息,但突地又张开。「姊,今天是学校校庆耶,我要去学校啦。」
「那怎么可以?你的烧刚退耶。」
「可是,今年很多活动是由我带,我要是没去上学怎么办?而且我也很想要参加啊,跟同学排演了好几个月,现在不能去好呕。」方冠翰扁起嘴,小脸哀怨极了。
「可是……」
「姊,拜托啦,难得妳今天不用上班,顺便陪我参加校庆嘛,每次校庆都只有我一个人,妳跟爸妈都没有陪我参加过。」
方以勤敛眼睇着他,一脸犹豫。
在旁的宗毓中忍不住开口,「陪他一起去吧,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我也可以一起参观国内的校庆到底是怎么办的。」宗毓中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批价单。「我去批价,等我一下。」
「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妳陪他吧。」
睇着他的背影,不知怎地,她觉得心头很暖很暖,暖得教她快要掉泪。
「姊,妳在跟他交往吗?」身后的方冠翰突然问道。
「嗄?」她一愣,粉颜微红。「你不要乱说。」
「可是我觉得很像。」
「不准乱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她咬着下唇,想压抑下如脱缰野马的心跳。
「是吗?那妳怎么会任由他亲妳?」那一晚的事他记得很清楚,姊根本没睡着,而且还很清醒。
方以勤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唉,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很乱耶。「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话落,杂志飞过会议桌,掉在宗毓中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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