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他看起来有点精神不济的模样。
“没什么。”严盛勋轻淡的说道,沉默了好半晌复又开口,“你昨晚作梦了吧?”
她因他突来的问话顿了一顿,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好像有吧……我昨天晚上好像梦到和人打架……咦?你怎么知道?”
抓到况手了、他叹口气,他就是那个被打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已套上锁圈的钥匙,严盛勋笑着将之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撵手接过。
“大门的钥匙。”温柔含笑的黑眸深深凝望着她,“以后你想来,随时可以过来。”他笑着说道。
“真的?”她惊喜的反问。
“我很期待你的造访。”他唇边勾着耐人寻味的浅笑,话里有着另一层隐喻。
但季采茵完全不解风情,糟蹋他的一片用心良苦,她一想到能自由使用这问屋子就高兴的舍不拢嘴,这地方和她的小公寓比简宜就像天堂。
“你要载我回家换衣服吗?”看到他起身套上西装,她一跛一拐的走了过去。
“伤成这样还想上班?”他不满的蹙眉。
“会被扣钱。”现责所逼,爬也要爬去。
他睇了她一眼,“你这几天就待在家里休息,不准去上班,这是命令。”
季采茵喜出望外仰头看他,“不扣我的钱?”
“想得美,薪水照扣。”他说,公司有公司的规定,怎可特别偏袒某人?纵使是她也不例外。
她立刻垮下一张小脸,“冷血总经理,没爱心!”
严盛勋好笑的挑了挑眉,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一切公事分辨,你被扣多少薪水,我自己再掏腰包补给你,这样好不好?”
他低沉的嗓音熨烫着她的耳朵,这样亲昵的姿势莫名的激起她体内异样的感觉,季采茵不由自主的染红了两边的粉颊,“这是你说的喔,说话要算话。”
他扬起了一抹笑,低头轻啄她柔嫩的朱唇,“乖乖在这儿等我回家。”
“啊……你又吻我。”她脸蛋红红的说出这项事实。
“先欠着。”他有些无赖的笑笑。
季采茵不满的噘起嘴,“你已经欠好几次啦,大骗子!”
严盛勋忍不住想叹气,他每吻她一次就得花钱请顿饭,难不成以后都得持续这种方式下去吗?这小妮子到底懂不懂他的心意?他已经数不清对她暗示、明示几次,只差没说出“我爱你”三个字,而她依然如故,他开始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在对牛弹琴?一只不解风情的笨母牛。
“我上班去了。”他拿过她手中的公事包。
这种感觉好像夫妻一样,不可恩议,他觉得好极了,居然有一种荒谬的幸福感。
“你笑什么?”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盯着她傻笑起来。
“没有……”他摇摇头,这份微妙且奇异的感觉他只能自己慢慢咀嚼,这个没神经的小女人,告诉她可能也不懂,真不知她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开窍?
“迟到没关系吗?你还是早点出门吧。”她提醒他。
忍不住心中情动,严盛勋还是轻轻将她拉入怀里,给了她长长的一吻后才去上班。
季采茵倚在门边抚着唇,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加上这一次,他一共欠她二十一顿饭了啦!没想到能用自己双脚走路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好,季采茵用力的踏在柏油路上,恨不得能将马路给踩出一整排鞋印,以证明自己双脚的健全。
连日来因为受伤的关系,严盛勋对她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医生嘱咐她多休息,他就真的把她当个残废般看待,而且还是四肢伤残的废人,不但抱着她到处走来走去,还不准她用自己的双手做任何他认为过于粗重的事,只差没有冲进浴室来帮她洗澡了,不管是在他的住所或她自己的小房子里,他总是像个老师般,跟在她身后严厉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被人强迫休假在家养伤好一阵子,他总算肯放她自由,但他仍然限制她以后骑车时速不准超过三十,如果身上再多一个洞给他看到,他威胁着要打她的屁股,这、这……简直太过分了嘛,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以打屁股?可是他警告威胁的模样还真有点吓人。
终于,他今天肯放她一人单独行动了,不再像个狱卒般,成天阴魂不散的守在她身后。获得假释的第一天,她犒赏自己先去看了场电影,然后坐车到东区闲晃了一下午,星期天的人潮非常多,到处是年轻的情侣与学生,从没想过她居然能和一个男人黏得这么近,走着、逛着,她突然又怀念起和严盛勋在一起的感觉,熙来掉往的人群映照出她只身一人的单影,真奇怪?见面不过昨天的事,为什么却又在此刻想起他?她怀疑自己有问题,居然又想回去做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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