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准时呀!安列德大哥。」
覃瞹彤一点也不惊讶地坐下用餐,
「嘿嘿,家就住隔壁咩!有免费早点当然要来吃,谁像贝亚娜那只恶魔,只会用香气诱惑我。」嗯,这咖啡不愧是高档货,味道就是不一样。
「你自己又正常到哪去?好好的医生不当,跑去当赌徒。」所谓物以类聚,两个不务正业的异类凑在一起,真该将这儿划作危险区,挂上牌子标明生人勿入。
她严重怀疑中外医学的教育都太过失败,一流的人才全部跑光,否则谁会知道眼前这位整天窝在家里玩股票,要不就飞到拉斯维加斯大赌特赌,不赢个几十万美金不回家的邋遢男子,竟会是首屈一指、最厉害的心脏外科权威?
想找他开刀还要有人脉,外加他老爷高兴才请得动呢!
「我还是有接客啊!」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装出一副无辜样,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更别说还顶著一张娃娃睑。
「接客?我还送住迎来勒!」
真是够厂,她下想跟娃娃睑老男人说话。
「送住迎来?嗯,好像也差不多啦!送走了一堆人,马上就有一堆人要来烦我,当我缺钱似的拚命喊价,也不想想我副业赚得钱都不只那几个零。」
「是啊!我看拉斯维加斯快把你列成拒绝往来户了。」
「没差,我可以去澳门,不然摩洛哥更近。」看来贝亚娜并没有说出去,大家仍旧不晓得他有另一个更赚钱的副业,
「我懒得和你抬杠,吃完早餐我要出门晃晃。」
「请便,晚餐前记得回来就好了,我要回去看今天的股市。」神速地扫完盘中物,安列德顶著鸡窝头闪回隔壁房,完全的行动派。
覃瞹彤耸耸肩不置可否,反正她和月榛相处够久,对於这种怪人她很能忍受。
迅速将桌面收拾乾净,换上保暖衣物,第一次在冬天光临巴黎的覃暧彤终於了解辛蘤沂在台湾时,为何能在冬天里穿短袖的原因。
和这儿比起来,台湾实在是温暖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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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
「三回不得不向命运低头。」
湿漉漉的伞未收,串串水珠滴在酒馆门前的雨棚下。
「很高兴遇见你,覃小姐。」
「很荣幸再相会,封先生。」
推开门,清雅的钢琴旋律流泻四宇。
JardinssouslaPluie,德布西的雨中庭园。封皓云心底快速闪过曲名。
酒馆内的钢琴师似乎挺享受这种湿冷阴晦的天气,尽情地以手指渲染胸中那份舒适恬静的好心情。
「真巧,怎么每次遇见你都是雨天?」
「也许老天觉得这样比较浪漫。」
进了酒吧,他们有默契地选择同桌而坐。
「但愿如此。」两人点的调酒送来了,她的WhiteRussian和他的GreenAlaska。
浅尝一口自己点的酒,由身侧背包里取出稿纸,她开始书写。
浅啜一口自己点的酒,由防水袋中取出小提琴,他开始调音。
静默的空间只有钢琴声,掺杂些许微弱的小提琴弦声,冷清的酒吧中没有其他客人,成了两人的专属天地。
早晨的都市节奏单调,一些句型便足以描述全部。
随著德布西雨中庭园结束,钢琴师换弹萧邦的雨滴前奏曲,纯净的旋律与外头雨景相应和,构成一片和谐的思绪交错。
「等我这曲演奏完毕,帮我送上杯TequilaSunrise。」提著小提琴,封皓云对吧台後清洗器具的酒保说。
钢琴师接过他递上的谱,试弹了几段,点点头表示可以开始。
弓上弦,指触线,小提琴迷人的音色与钢琴伴奏融合,回荡在晨光里:
宛如希腊神话中善弹七弦琴的太阳神阿波罗,覃瞹彤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也可以如此光芒四射,在自信的眼神,优雅的姿态上。
脑中忽然有了灵感,她的笔尖覆上稿纸,真诚地记下此刻的感动。
线断珠落,不在玉盘却在我心上。
都市的雨声是首歌,悄悄被太阳神的弦音遗忘……
如果,你愿意倾听,必将定生命中一场美丽的邂逅。
乐音停止,酒保端上TequilaSunrise。
这时覃暧彤的酒杯也空了。
「如何?好听吗?」封皓云离开演奏台来到她身旁。
「很完美的演出,听得出你在这方面倾注了不少努力与用心。」
「我说了这是副业,只不过地点不只这儿,各国的酒吧我几乎都涉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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