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要想办法爬出摇篮!
白路寒不顾酸痛的小手小脚,又朝摇篮边缘的护栏爬去。要爬出摇篮,必须跨过护栏,而要跨过护栏则必须站起来才够高。以婴儿的视角看地面,只一个摇篮的高度就令他感到心有余悸。
不管那麽多了,先爬再说!
白路寒试著抓住护栏撑起身子,好几次都是只站到一半就四脚朝天地摔了回去,然後又重复翻身的动作,来来去去没几下他已累得汗流浃背,眼冒金星,加上不放心刑风,更使得他心焦如焚。
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令他心慌,手足无措的挫败风叫他恼恨不已。如果是大人的身体,他一定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冲过去,哪还需要在这里爬呀爬的半天站不起来!
不停在心里埋怨的白路寒却忘了如果不是婴儿的身体,他根本不会待在这里。
第N次努力之後,白路寒终於扶著护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过於兴奋的他想都不想就要跨出摇篮,怎料婴儿的腿太短,一个不稳,手再一滑──
啪!
白路寒的小身子硬生生地吻上光洁坚实的地面,痛得他龇牙咧嘴,差点就溅出男儿泪。
妈咪呀!
这个婴儿体今天一定会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他可爱的脑门!呜~~~~~~不但长高还长大了!
痛痛痛痛痛痛~~~~~~痛死了!
好半天白路寒才动得了手脚。
笨男人呢?
心中念头一闪,他慌忙以最快速度朝方才发出声音的方向爬去。才爬进客厅,白路寒就心惊得窒住了呼吸。
刑风倒在柜子旁边,专门用来给他煮婴儿米粥的小碗也摔在一旁。
“咿呀!”
白路寒手忙脚乱地爬过去,用尽吃奶的力气推著刑风。
“咿呀!咿呀!”
你怎麽了?快起来呀!
刑风原来苍白的脸此刻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却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白路寒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头。
天啊!这个温度!比刚才还高!
怎麽办?必须马上叫医生才行!
白路寒急得团团转,以他一个婴儿之力,怎麽可能把刑风送到医院去呢?
可是……可是这样下去,笨男人要被烧坏的!
突然,他瞥见茶几上的电话。
对了,打电话给大哥!
顾不上膝盖的疼痛,白路寒又再爬爬爬,爬过去扯住垂下来的电话线一拉。
啪!
电话机整个儿摔下来。
这东西应该是防震的吧?要坏了就糟糕了。
白路寒急急忙忙把摔在地上的电话翻过来,听到话筒里还有“嘟嘟嘟”的声音才放下心来,小手毫不迟疑地按下白路吟的手机号码。
嘟──嘟──嘟──
快接!快接呀!
白路寒心急地凑近话筒。
响了几声後,那头终於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请问哪位?”
“咿呀!”
白路寒激动地叫著,他从没哪个时候会像现在这样觉得老大的声音如此好听过。
“路寒?”
那头的白路吟声音一紧,似乎有些讶异。
“咿呀咿呀!”
快点过来!
“发生什麽事了吗?”
白路吟虽听不懂婴儿的语言,但也从白路寒的叫声中听出了焦急。
“咿呀!”
总之你快点来啦!
“我马上过去。”
意识到在电话中说不清楚,白路吟当机立断地道。
自得知刑风家的婴儿就是白路寒後,他一回来就把刑风的住址调查清楚了。
***
等到刑风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全是白色的房间里,而且床脚还有一名陌生的年轻男子好奇地盯著他猛瞧。
这里是哪里?刑风眨了眨眼,确定不是在做梦後,赶忙撑起身子坐起来。由於动作过快,又一阵头晕目眩。
“你的高烧才刚退,最好不要马上起来。”
那男子说道。
“这里是……?”
他记得明明是待在家里的。
“这是医院。”
男子回答他。
“医院?”
刑风一怔。
“你不知道自己发烧到昏倒吗?”
男子挑挑眉毛有些谑笑地问道。
“我……”
刑风听得糊里糊涂。这个男人又是谁?为什麽好像很熟捻似的和他说话?
之前他记得他是要准备去给宝宝煮婴儿米粥……
啊!宝宝呢?
刑风顿时慌乱起来,忙挣扎著起床。
“喂!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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