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啦!反正又不是他的名字!白路寒不耐烦地闭上眼随便按上去。
“刑灵均?出自《楚辞》,表示美好的平原,你喜欢这个?”
刑风很开心地笑了,站起来抱著白路寒转了两圈。
“好吧,就要这个做为你的名字!”
说罢往他娇嫩如水的脸蛋上亲了一记。
咯啦──!
仿佛一声弦断的声音,白路寒登时傻了。
刚、刚才发生了什麽事?!
脸上的这个……是什麽?
顷刻间怒涛恶浪滚滚而来,如同长江奔流,不可遏止!
王八蛋!
他居然敢吻他!他可是男人耶!恶心死了!!!
白路寒使劲抹著被亲到的脸颊咿呀大叫起来,不料却遭人误会了。
“宝宝,你也很高兴是不是?”
高兴个鬼!他妈的死变态!快点放开我──!
一天就这麽平淡而快乐(?)地过去了。
***
半夜。
白路寒突然被一股凉意弄醒。好冷!被子掉了吗?不对,明明盖得好好的,而且好像来自……下面!白路寒脸色一白,想爬起来可偏偏天不遂人愿──这个婴儿体好像还没学会自己起身。他不敢相信地伸手摸了摸,拿回到鼻尖前眯起眼嗅了嗅。
啊────!!!!!
他、他他他他他居然尿床了?!
天啊!他堂堂一个白氏企业的副总裁,居然干出尿床这种可怕又可耻的事情?!
谁可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如果是梦,赶快给我醒过来醒过来!!
在白路寒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他正在放声大叫。属於婴儿的咿呀哇啊很快惊醒了浅眠的刑风,惊慌失措地跳起床冲到摇篮前。
“宝宝!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白路寒一个失神之下被人抱起来,急得他又咿呀叫起来。
不要碰我!快点放手!叫你放手听到没有!
这麽可耻的事情他不要被人发现啊!
可惜已经迟了,上帝没有听到他的呼喊。
“啊,原来是尿床了。”刑风松了口气,“来,换一块尿片吧。”
喂!你想干什麽?
白路寒又惊又怒地拍打著刑风为他脱裤裤的手。
不要脱我裤子!你的手在摸哪里?
你知不知道我是个男人?!
非礼呀!
“宝宝别乱动,不换的话会著凉的。”刑风不明白白路寒咿呀的意思,只当他本能性地挣扎,这两天换尿片都是趁宝宝睡著的时候,没有像今天这样突发情况,“呀!连裤子也湿了,干脆洗个澡换衣服好了。”
洗澡?开什麽玩笑?有谁深更半夜起来洗澡?简直神经搭错线!
白路寒一惊未平一惊又起,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抱到仅容旋身的洗澡间。刑风一手抱著他,一手打开热水器开关,让水注到一个小小的盆里。
他想干嘛?难不成要帮他洗澡?
白路寒被自己的想法吓呆了。很快他脑中的念头就被人赴诸实践,刑风开始动手脱他身上的婴儿服。
“咿呀咿呀──!”
喂喂!你不是当真的吧?
白路寒急得往刑风身上乱打一气。
刚才想脱他裤子,现在来剥他衣服,这个笨男人有什麽怪癖不成?他可是堂堂的大男人耶,怎能任人如此玩弄?!
“宝宝乖!不要动!”
小手啪地一下打到刑风脸上。小婴儿洗澡都那麽难吗?刑风一心担忧的是白路寒挣扎得这麽厉害会不会受伤,他又不敢加重力度。记得书上说,给婴儿洗澡要格外地小心,力气不能太大。
“咿呀!咿呀啊呜!”
你剥我衣服还敢叫我不要乱动?
我警告你最好马上住手,否则……否则等我恢复後一定叫你好看!
当然这个恢复白路寒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抗议无效!刑风终於还是脱掉了那套婴儿服,把他小心地放入水中。
“宝宝乖乖,洗澡不可怕的……”
啊啊──!他没脸见人了!白路寒在心底哀号。他的衣服,他的小裤裤……全被扒下来了!他健美的……呃?暂时是娇嫩的身躯居然被一个笨男人上下其手!
干嘛干嘛?!那只手想做什麽?搓上面就行了,为什麽还继续往下?
哇啊!住手!
“宝宝别闹!”
被白路寒这麽拍来打去,水花四溅,弄得刑风也是一身的水,还得手忙脚乱地抱住他以免他喝著水。
“很快就可以洗完了,安静一点!别吵著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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