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迟到,误了重要会议被董事长老哥元恭淮念了好久。
西装和衬衫穿得很合宜,偏偏遍寻不著搭配的领带……不,是连条领带也没有!他真不知道何丝丝将他的领带收到哪里去了?虽然平常她将他伺候得好好的,但他自认非生活白痴,没道理不知道领带放在哪里。问题应该出在当她走後,空间加大,很多东西放的位置似乎都不太一样了……
他置身家里,竟觉得陌生万分!尤其当昨晚回到家没如预期看见何丝丝时,他竟然有著这个家再也不用回来的想法。
尽管只是刹那间恍惚的念头,他仍被自己吓了一跳!
少了一个何丝丝而已,怎会好像失去全世界?
不可能!他不可能没有何丝丝日子就过不下去!
元敬淮忿忿回到办公室,乒乒乓乓拉抽屉找领带,随便抽出一条来,绕上颈去,开始打起领带。
「人若衰,种瓠仔生菜瓜」,颈口的领带经他一番缠绕,领带不像领带,倒像挂了一颗布球!他恼怒的解下,往垃圾桶一丢,拆掉窒息的领扣,一透风,就开始这边痒、那边痒了起来。
痒?是的,衰人拜何丝丝之赐,还有更衰之事——家里浓烈的消毒药水味使他严重皮肤过敏,全身红块斑驳。
她怎不乾脆给他下毒算了!用什麽消毒药水?这女人本来很乖,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她变怪?元敬淮怎样也想不出道理来。
豁出去了!抓痒!不抓不痒,愈抓愈痒!
他将手伸进前胸再探入後背,痛痛快怏抓起痒来,只差没去磨墙壁!
这时候,他非常痛恨何丝丝,也非常需要一支「不求人」!
走在衰运道上的他,已经不是衣冠楚楚、神采飞扬的总经理,而是个气急败坏又全身痒透透的失恋男人!
「你怎麽变这个德行?」洪威保不适时造访,却很适时看见一向英姿勃发的好友难得的狼狈相。
「过敏啊!痒死了。」
「少了丝丝,吃这个也痒,吃那个也痒。」洪威保好笑的学起「猪哥亮」奚落好友。没了何丝丝旺夫,这元敬淮开始走下坡。
「你少在那边幸灾乐祸!还有,不要再跟我提起丝丝!」没良心的丝丝,不回来就不要回来,有本事就永远也不要回来!
不相信我元敬淮没有你日子会过不下去!我不相信!
一想起丝丝,他恨得连牙都痒了!
「保重一点,不要这麽暴躁。」洪威保拍拍他的肩,好心的劝了劝。
「喂!这边帮忙抓一下,有够痒的!」元敬淮转背过去,顺便请朋友替他抓一下够不著的痒处。
「可怜的家伙。你平常就是太好命,现在丝丝一走,你什麽都不对劲儿了吧?」供威保猫爪似的给他重抓两三下。
「喂!叫你抓痒,不是剥皮呀!」元敬淮大叫出声,跳离洪威保三步远。
「我是在抓痒啊!不抓重一点怎么会止痒?」洪威保面无表情,心在偷笑。
「人家丝丝都嘛轻轻的抓……」指甲轻轻的刮过去,宛如春风柔柔扫过大地,说有多舒服就多舒服,多爽就多爽,多挑逗就多挑逗……
想起何丝丝的春风柔情,元敬淮一脸痴醉。
「哼?人家丝丝都嘛轻轻的抓?亏你还说得出口!我是保保,不是丝丝。」洪威保今天是欺侮好友欺定了,挖苦也毫不迟疑的给他挖了几丈深。
「你笑够了就走吧!」一脸痴醉变成一脸不悦,元敬淮忿然逐客。
「喔,好。走之前,我是来跟你问一句话的。」
「什麽屁话!快说啦!」
「你还要不要丝丝?」
丝丝!想到就有气,他简直想把她撕一撕,撕得粉碎!这女人没事闹分手、大搬家!多年情分一点也不顾,这无情的女人他不要了,奉送!
「不要了!不要了!无情无义的,还要她干什麽?!」元敬淮手一挥,声大如雷。「谁想追就去追吧!」
「这可是你说的。」洪威保淡然一笑,看这元敬淮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就我说的。」元敬淮语气坚定,毫不可惜。
「孤枕难眠,没人温存抓背,你千万要保重。」洪威保踱到他身後,猫爪又好心的替他搔了几下背,但话说得好尖锐、好刺耳,听得元敬淮火冒三丈!
「滚!」
在被流弹打到之前,洪威保早就以最快速度滚了。
元敬淮握紧拳头,从心底冒出来的还是那句硬梆梆的老话——
不相信没有何丝丝他的日子会过不下去!情伤隐隐作痛,这几天何丝丝为了排遣孤寂,下班後都会多绕些路去温婉媚和朱彦嵩经营的「媚力CD音乐行」走走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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