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又缩回自筑的壳中,荻野真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不以为意地说:「小姐,是妳刚才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叫了妳好多次妳都没反应,我才凑近看妳是不是睡着了。」他是真的叫了她好几次,不过音量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不管如何,请你尽快准备好,我去楼下大厅等你。」徐敏儿仓卒狼狈地站了起来。她放弃了,对着一个半裸着身体的男人,她根本就无法好好思考。
方才他几近贴身的距离,让她可以明显感受到他迫人的气息;赤裸上身的他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严重干扰她脑细胞的正常运作,平时伶牙俐齿的她霎时间像哑了一般。
她决定了,干脆到饭店大厅等他好了,免得窘态频出。
「何必那么麻烦?妳人都已经上来,待会我们一起下去就好了。」荻野真瞇起眼,不让眼神泄露他的心情,露出无害的笑容面对她。
「那么,请你穿好衣服,毕竟这里是台湾,不比美国。台湾人的观念还是比较保守。」终于说出从一进门就令她碍眼的原因。每看他一眼,脸上的红晕就加深一层。
无法忍受和这个裸男继续对话,徐敏儿尽量武装起自己,只不过还是觉得自己的语气依然僵硬得可怜。
「另外,请你快速整装,我们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她连忙假装专心看墙上的壁画,不敢再直视他,怕一不小心闪了神,会再次乱了气息。
如愿看到她慌乱无措的表情,真不枉他牺牲色相色诱她。他从没见过她这么羞红了脸的样子。
在他的记忆中,她一直是很冷静的,就算是昨天被他恶意的戏弄了,顶多是板着脸,从没像此刻般小脸通红、慌了手脚的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美丽极了。
「是。保守又胆小的徐敏儿小姐,我马上穿好衣服。」他嘴角噙着笑,嘲笑着她。
荻野真眼中漾着笑意。眼前酡红着一张粉脸的她,像朵全盛绽开的红玫瑰般美丽耀眼。只是,她那双澄澈的眼晴,何时才能沾染上他喜欢她满溢到无处置放的情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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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她每天工作上常接触到身价不凡的人物,她也从来没有阶级观念,更不会有以貌取人的陋习。但她认为在适宜的场所穿合宜的衣服是必要的,特立独行只会让人对你的能力产生质疑。所以她多数选择灰黑色系来表现自信,却又不致给人自大感觉的简单套装。
她不会用邋遢来形容荻野真的穿著,因为俊美贵气的他,即使披了件破布在身上,也不会有人把他和邋遢画上等号。
她曾疑惑只穿了件简单衬衫和洗得发白牛仔裤的他,和她们这一群OL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现在,她可以确定,绝对不会和她一样的尴尬和不适。
因为,她从没像此刻的坐立不安。
为什么?
因为,她正穿着阿曼尼的黑色套装,坐在吵杂喧闹的男子摔角观众席上。
「妳在生气?」坐在旁边跟着观众吆喝加油的荻野真,在中场休息时发现她一脸阴沉,忍不住小声开口问。
「没有。」徐敏儿口气不善的自齿缝间挤出两个字,一脸冰冷地看着擂台上两个壮硕无比的男人,像作秀般的摔来扭去,压来滚去,托来捅去……
事实上,她从踏进格斗馆后一直到现在,不仅一双蹙起的眉从没松开过,一张脸更冰冷得可以冻死人。
「我不是说不用陪我?如果妳不喜欢就先回去,我不会介意的。」荻野真口是心非地建议,心里还真怕她真的丢下他。
「我──没有说不喜欢。」她颠了一下。事实上,早上出门前他就强调不用她陪,是她那该死的责任感不允许她半途而废。
没错,是她自己要跟来的,只不过她没想到他所谓的重要地方,竟是这么幼稚、粗鲁、无聊的地方。
她不解,外貌干净斯文、气韵优雅不凡的他,应该是穿着昂贵西装,惬意地在国家音乐厅观赏华丽的演奏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搞得一副旅游频道主持人的模样,盘坐在户外观看使用蛮力的男子摔角。
摔角的场合里众人热血澎湃的交缠了汗水味,沁入她的鼻腔;群众的大声吶喊窜进她的耳膜,这么阳刚的气息,这样的宣泄情绪,不是她能了解的方式,也不是她熟悉的世界。
她求学时把全部的时间放在书本上,出社会后则全把时间放在公事上,她从没看过任何一场运动或活动,她没时间,从没时间松懈自己,也没放松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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