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一顿晚餐,被这两个恶言相向的煞星,搅得食欲尽失。
没什么胃口的武真零把碗筷推得老远,环顾着室内孤寂的景象后,沮丧的趴在餐桌上发呆。
这哪里像个家?根本只是徒俱家形象的空壳子罢了!她感觉到浓厚的孤独和寂寞,身上有了些许凉意。
盛夏夜晚的暑气和闷热,仿佛被排除在曼丘家的大门外,严密的隔离着,半丝也无法渗透进来。弥漫在整个空间的,却是秋冬季节才感受得到的冰冷和寒意,点点滴滴正企图侵蚀剥夺她仅存无几的温度。
但在它们得逞之前,她意识到相当严重的事实,那就是她的“黑夜恐惧症”恐怕又要发作了。
“何方濂,你在哪里?”她哭丧着连喊好几声。
空荡荡的曼丘家,只有夜色在回应着她,使得她恐惧的心开始往下沉,四肢僵硬得无法灵活运用。
“骗人!说什么会跟在我身边,随时保护我,现在人呢?明知道我害怕黑夜,却还用这种手段欺负我,大过分了。”
她猛吸了口气,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不争气的仆簌簌直落而下,滑过她细致却略显苍白的脸颊,滴落在一双温热而结实的手掌心。
“真零,你怎么了?”
不知何时出现的曼丘理,紧挨在她身边坐下,脸上尽是心疼和关怀之意。
“没什么!”
一看到宛若春风的他,武真零立时破涕为笑,心里的阴霾和委屈,不费吹灰之力的一扫而空。
曼丘理怜惜的轻轻用手拂过她的粉颊,为她拭去了又是忧、又是喜双重成份的眼泪。
没什么神经的武真零,自然不可能将他的行为往坏处想,狐疑他的手乾不乾净?此种行为合不合乎卫生要求?会不会导致细菌感染?引发结膜炎或是角膜炎?这些理性的想法,早被她排除在非理性的思路之外。
她单纯的想着,他这样的动作,好浪漫、好诗情画意喔!如果他能像爱情文艺片或小说中,所描述的那样,用吻拭去她的眼泪,那就更加完美了。
她开始蠢蠢欲动,顺势靠向曼丘理的怀里,打算以泪眼攻势达到她的目的。
一想到那绝美的画面,她就忍不住面露出淫笑……呃!是好笑……好像也不大对,更正;是窃笑。
可惜,她的行动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曼丘理抢先一步,快速的转移注意目标物。
他瞧着餐桌上摆着不尽人意的菜色,以及武真零面前那只堆了半天高菜肴,却没动多少的饭碗,脸色阴沈了下来,有些责难的说道:
“你安排谁跟在真零身边?”
从他的身后探出了个人头,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肯定是那个宇宙超级无敌大又讨人厌的电灯泡——福平尔。
“是何方濂,他是个相当笃实诚恳、做事尽职的年轻人。”福平尔忽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武真零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不好搅和,偏在这个时候插上一脚,还故意站在她和曼丘理之间,简直是存心跟忑过不去,真是惹人厌恶到了极点。
在往日有仇,近日有怨的情况下,武真零既气愤又没好气的在曼丘理面前,告他御状。
“你说谎!何方濂才没你说的那么好,他可恶透了!一看到老七回来,不但不帮我劝说老七用餐,反而二话不说.也没打声招呼,直接从我面前消失,畏罪潜逃,他这算是哪门子的做事尽职?根本是怠忽工作、有亏职守。”
“请问少夫人,七少爷回来时,是什么样的状况?”
“什么情况啊?”她歪着头,想了片刻。虽然不明白何方濂的落跑和曼丘卫有何关联,但她还是拿出看家本领.照当时的情景,绘声绘影的描述出来。
曼丘理和福平尔相对望,苦笑着。
“少夫人,在你采取行动前,何方濂是否有向你劝诫过不能惹七少爷的话?”
“有吗?”她努力回想着,由于没有任何印象,因而决定采取坚定的否认态度,死不认错。“就算有,又怎怎样?”
“这就不能怪何方濂了。”曼丘理无意识的用手轻抚她那头发梢乱翘的发丝:“他的行为并没有怠忽职守,完全合乎警备队员的规定。”
“像这样乱七八糟的规定,是哪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定的?”她颇有微言。
“是我。”曼丘理微笑道。
福平尔斜睨武真零,脸上挂着不着痕迹的邪笑,有些坏心的冷眼旁观,看她如何应对?
“定得好啊!大快人心。”她的脸皮厚得可以,当场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把一旁等着看好戏的福平尔转得七荤八素,差点没和地板贴在一起,和它玩亲亲的老戏码。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杜可绮
曼丘理
武真零
一见钟情
女追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