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宁,你总算来了,我等你等到头发都快白了,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出现了呢!欢迎、欢迎……”他大手一张,就往悦宁这边扑过来。
悦宁赶紧地将手上的礼物塞人他的怀中,藉以躲过他的狼爪,她浅笑盈盈地道:“陈董与夫人的银婚之喜,我怎么敢不到呢?这是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这个陈铭远其实长得还不错,白白净净的,算是个斯文俊秀的大男孩,小悦宁好几岁,却对她十分感兴趣,三不五时就想约她喝咖啡谈心事,令她不堪其扰。
“你人来就好了,还带什么礼物呢?你又不是外人!”他不由分说地握住了悦宁的柔荑,暧昧地朝她挤眉弄眼。
她什么时候不是“外人”了?怎么她自己不知道?
悦宁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偏偏陈铭远还不识相地对她提出了邀请,“陪我跳支舞好吗?”
话还说著,他的唇就要印上她的手背!
悦宁的头皮开始发麻,却又不好意思直接抽同自己的手,只得勉强自己面带微笑。
突然,一只大掌覆住了她,硬是在豺狼的血盆大口之下,抢救出她的玉手!
“她恐怕不方便陪你跳舞!”大掌的主人操著一口不甚流利的中文宣示主权,
一百八十七公分的高大身躯居高临下地睥睨著他,陈铭远的气势立时消了不少,但眼见心仪的人儿就在旁边,年少气盛的他,哪肯在佳人跟前失了颜面!
俗话说的好,输人下输阵!陈铭远这只白斩鸡虽然瘦弱,怎么说也有三分硬脾气,他直挺挺地鼓起胸膛,恶声恶气地道:“你是打哪儿跑出来的冒失鬼,居然敢管本少爷的闲事!”
“冒失鬼”先生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提问,今晚宴会的主角——鸿达百货的大家长陈玉霖,先从后头赏了儿子一记大爆粟!
“噢!好痛!”陈铭远抱住了后脑,控诉道:“爸,你干嘛打我啦?”
“闭嘴!”陈玉霖压著儿子的头向“冒失鬼”先生行了个四十五度角的鞠躬礼,“犬子年轻不懂事,多有冒犯,还请中川社长海涵!”
原来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青仔丛,正是中川野裕。
他冷沉著脸,草草地说了声:“算了!”便半强迫地拉著悦宁远离那块区域,让她连想跟陈玉霖说声恭喜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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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
“那个姓陈的黄毛小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中川野裕像个抓到妻子红杏出墙的妒夫般质问悦宁。
“见过几次面而已,算不上有什么关系。”其实悦宁根本没必要接受他的质问,但慑于他的淫威,她不由自主地老实答道,
“那他要亲你,你为什么不拒绝?”他还是很火!
“他不过是亲我的手背而已,直接拒绝他……好像有点不太礼貌吧!”她委婉地道。
中川野裕狠狠地瞪著她。
“本来就是呀!”悦宁努力地鼓起勇气,反问道:“你去参加舞会时,难道就不曾亲吻过女生的手背吗?”
“我……”中川野裕霎时语塞。
“没话说了吧?”悦宁好不容易占了上风。
“总之……”中川野裕专横地下了结论,“总之你让别人亲你,就是你不对!”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你……”悦宁正打算据理力争,却被中川野裕另一番指责给抢了白。
“还有,你穿这是什么样子?”他哇啦啦的。
“什么样子?”悦宁低头检视自己的仪容,无辜地眨眨眼睛,“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问题?她穿得这么性感,在大庭广众之下招摇,居然还有脸问他有、什、么、问、题?
中川野裕气到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道:“现在是十二月,你穿这么少,难道不会冷吗?”
“冷?”悦宁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怕她感冒呀!“你突然拉我出来吹冷风,还真的有点冷!”
她下意识环住双臂,突然,大大的西装外套披上了她纤细的身子,属于他的温暖气息笼罩著她,她突然有些赧然。
“我们回里面去就好了,你用不著脱外套给我。”她欲将外套脱还给他,然而他却不允。
“要进去可以,披著外套进去,否则免谈!”他霸道地表示。
“要我穿著你的外套到里面去?那多奇怪!而且这样大家就看不到我里面的礼服了。”这套礼服可花了她不少钱,不展示一下怎么可以!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块红布包著一根竹竿而已,何苦荼毒别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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