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芝屏得意扬扬的扫了他们一眼。“你们干么那么吃惊,我不能结婚哦?”
这一票儿时的玩伴,长大后为了生活与前途各奔东西,散落在台湾不同县市,不过每隔几个月,他们几个人都会固定聚一次餐。
“谁这么没眼光,竟敢娶你这粗鲁婆?”
“死阿辉,你讨打哦。”她不客气的朝阿辉的头挥去一掌。
他吃痛的抚著后脑。“噢,姊仔,很痛耶。”
阿匿瞄了一眼身边的阿拉丁,问:“款,麦子,说真的,你到底嫁给了谁?”
“丫就……邝梓璿咩。”她有几分害羞的垂下眼,瞪著自己手上的那枚婚戒。
“嗄,是以前住在你家隔壁,替你补习的那个阴阳怪气的男生?”
闻言,一扫难得的娇羞神情,她抬起眼,嗔道:“死阿广,人家又没得罪你,你干么说人家阴阳怪气?”
“他本来就是咩,看到人总是一脸冷漠表情,又不爱理人,装什么酷呀,啊,麦芝屏,你够了哦,一直打我不痛哦。”他的头被她拿著报纸掹K。
“我当然不痛啊,你很欠扁哦,你敢再说他的坏话试试看!”她拧眉瞠目的娇叱。
阿广伸手拍了拍一旁自从得知她结婚的消息后,便很沉默的男子。
“款,阿拉丁,看开一点,这女人这么粗鲁一点都不温柔,你不要再留恋她了啦,趁早死心,我介绍—个更棒的辣妹给你认识。”
麦芝屏笑骂,“阿广,你胡说什么,人家阿拉丁是老实人,你不要随便拿他来开这种低级玩笑。”
“厚,你神经大条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阿拉丁他……”
阿拉丁及时拦住他接下来的话。“阿广,麦子已经结婚了,你不要乱说。”当年她突然开始用功读书时,他就知道她喜欢上了那个替她补习的男生。
当那个男孩去英国后,有几次他想向麦子告白,但都被她刻意避开了,那时他便知道她只把自己当成朋友,所以只好把这份情意默默放在心里多年,却怎么也没料到,她去一趟拉斯维加斯回来,竞闪电结了婚。
早知自己无望,却还是忍不住觉得黯然。
“对呀,来来来,我们干一杯,替麦子庆贺。”另一名同伴出来打圆场。
“乎干啦,”七个人一起举杯,七嘴八舌的说著祝福语,“祝麦子和她老公双双对对、万年富贵、早生贵子……”
久末见面的朋友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直到十点多,麦芝屏才发现不早了,急著要离开,那些男生们却聊得正起劲,还想续摊,不放她走。
“你有了老公就不想要我们这些朋友了哦?”
“不是啦,真的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来聚餐时她跟邝梓璿说过,最晚十点前就会到家,现在都过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回去,她有点担心他会生气。
不忍见她一脸为难的模样,阿拉丁跳出来替她缓颊,“麦子才刚新婚不久,不要害她跟她老公吵架啦,我先送她回去。”
闹了一阵后,众人这才肯让她定。
“他对你好吗?”上车后,阿拉丁匆问。
“很好呀。”她脸上漾起甜蜜的笑容。
“那就好。”轻吐出这三个字后,阿拉丁不再说话,专心驾著车,不久便来到一栋公寓楼下。
麦芝屏下车,朝他挥手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回去小心开车。”说完她旋身要走,车内的人忽然唤住她。
“麦子。”
“嗯,还有什么事吗?”她停住脚步。
他下车,揉了揉她的一头短发,微笑的说:“祝你幸福。”
“谢谢。款,阿拉丁,你也赶快交个女朋友吧,要不要我帮你介绍?我认识好几个不错的女孩哦。”她很热心的说。
她早就隐隐感觉到阿拉丁喜欢自己,只是她对他除了朋友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就算没有邝梓璿,他们之间也只能做朋友而已。
“有需要我再麻烦你。”他黯然的垂下眼。
“好,不要跟我客气哦,那我上去喽。掰。”
挥了挥手,麦芝屏快步朝公寓走去。
注视著她的身影隐没于大楼内,阿拉丁才缓缓坐进车里,喃喃的告诉自己。死心吧,不要再存有任何的奢想了,这段多年的单恋至此也该结束了,但心口却感到一阵刺刺酸酸的……
邝梓璿驻足在公寓三楼的阳台前,将适才的情景全看在眼里,清俊的睑庞微微的凝起。
他记得那个送她回来的男人。
七、八年前,在去高雄的火车上曾见过他一面,之所以对他特别有印象,是因为当时他就发现到那个男人喜欢著麦芝屏,而她的朋友们似乎也有意撮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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