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妳几岁了?」他得先确认一件事。
「告诉你,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喔……」她笑呵呵的,心情好得想唱歌,但是更想睡觉……
这时,他却正色道:「我想跟妳谈一谈,关于妳的未来。」
「未来?有啥好谈?」她醉眼迷离的,已看不出前后左右,还谈什么谈呢?
孙雨绫作梦也没想到,就在这小雨朦胧、酒意蔓延的夜,她做出了生平最重大的决定……孙雨绫作了一个梦,她站在巨蛋豪华的舞台上,享受无数聚光灯的洗礼,台下是欢声雷动的歌迷,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像作梦似的,陶醉不已又兴奋难耐。
舞台上的她享受每分每秒,内心不断吶喊──听我的歌!我就是你们的歌后,我是为唱歌而生的!
这是她常作的梦,若她的人生还有梦,那就是唱歌的梦。
但忽然灯光暗了,掌声静了,她的声音也不见了。
她慌张极了,左顾右盼,找不到乐队,看不到一个人影,就在这时梦醒了,她又回到现实。
现实是,她一无所有,除了跟随乐团走唱,在一些PUB得到掌声,她站不上任何舞台。
睁开眼,她环顾四周,看见一个米白色的房间,装潢得很高雅却颇低调,看来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但没有铜臭味或暴发户气息。
不过那不关她的事,只要床够大、棉被够软就好,于是她又钻进被窝里,可惜头痛并未因此好一些,宿醉真是一种天杀的惩罚,她发誓自己要戒酒,但这种誓已经发过好多次了。
她试着翻个身,却摸到一个热呼呼的东西。
这是什么?该不会是只狗吧?她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惊得连连后退。
「你、你……?!」
她以为自己大叫了出来,事实上只发出一阵破碎低语,咳咳,抽烟喝酒真的会伤喉咙。
睡在她身旁的正是昨晚那男人,活生生地呼吸着,一点也不假!
他的眼镜搁在一旁桌上,几绺头发散落在前额,胡渣过了一夜之后冒了出来,那抹淡黑色从唇上沿至下颚,再由下颚发展到耳际,不知怎么,让他看起来乱性感的。
她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所见并非幻觉,他是那么真实地躺在眼前,睡得像个大孩子,两只手安分的摆在身侧,没对她做出什么不雅之举。倒是她自己,居然一双腿都跨在他身上,投怀送抱似的,颇为嚣张。
就在这时,他双手往上一举,被子也从胸前滑落,她因此能欣赏他的身材,他有一副宽厚的肩膀,身材结实,甚至还有胸肌、腹肌,可惜被子覆到他腰间,无法再看下去了。
「妳欣赏完了吗?」杨振邦故意问道。观察她的反应让他惊讶又好笑,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她丝毫不做作扭捏,反而像只好奇小猫。
「欣赏?」她差点魂飞魄散,原来他早就醒了?幸好强作镇定是她的看家本领,立即冷冷地回答:「你也值得用上欣赏这两字?哼!」
他笑了笑,是那种露出白牙的笑,她才发现他居然有一颗小虎牙,挺可爱的说!但是可爱?这形容词距离他只怕有十万八千里吧?
「妳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孩。」他含笑道,昨夜他居然睡得很沈,往昔的头痛都消失无踪。
一早醒来看到她,让他再次肯定,昨夜他做了最正确决定,这女孩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不可思议?这形容让孙雨绫紧张起来,是否她对这男人做了什么荒唐事?到底是怎么一个「不可思议」法?莫非她有自己也难以想象的癖好?
她的好奇和遐思都写在脸上,他笑得更是愉悦,最后拍拍她的头,叹口气说:「放心吧!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我不会对自己的商品出手。」
自从他继承祖父的一切产业,理智总是占上风,不像他那对音乐家父母,浪漫多情且随心所欲,周游列国表演,像吉普赛人似的,一年到头难得见到几次。
身为实业家,他必须知道自己是谁,以及他该怎么做。
「商品?」这什么意思?她不认为自己能卖得了几毛钱。
「妳忘了吗?」他伸出手往床头柜一捞,将一迭纸递到她面前。
趁着她酒醉后签约,不算什么高尚行为,但为了网罗如此人才,他什么也做得出来,她的嗓音应让受万众拥戴,而非独自在山上低唱。
「这什么东西?」孙雨绫接过一看,那些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看来像满天乱飞的黑色苍蝇,她头昏得厉害,看不清那些鬼画符,只得对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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