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打地铺?」
「地板太冷了——」
「休想!」他没说完,她就堵住他的企图。
「我还没说呢,妳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笑咪咪的。
「讨厌!」她才不害臊。「你别想上我的床。」
「我不上妳的床。妳陪我一起打地铺。」
他索性将棉被被单拉到地板,再用力一拉,将她扯向他,一起滚在地板上。
「你——」桃花还要再抗议,嘴便被堵住。
他一点都不客气,非常的放肆,片刻间,那原套在他们身上的衣裙衫裤便凌乱散了四处。
灯一暗,剩下微微的光,映照着那纠缠。最近桃花的心情很不好——或者,呃,很——好?
反正,她自己都搞不太清楚。然后,火上加油的,她发现不知打哪天哪时开始,霉女的身边居然出现了个有模有样的男人。
连霉女那枚陈年化石都有人要!这是什么世道?!讨人厌的是,那个霉女还一副高贵不可侵犯的模样,装什么装!
看!又来了!又摆了一副「少烦我」的嘴脸——那个姓赵的男人时不时跟在她屁股后——
「哎!赵先生,好久不见!」桃花抛个媚眼,噘噘嘴,丰满上翘的嘴唇等不及讨吻似呈O型噘着。
「陶小姐。」赵俊杰礼貌地点个头。
「讨厌!你又来了!」桃花嗲声地娇笑。「老是这么爱开玩笑,人家跟你说过我不姓陶。」又抛个媚眼。
赵俊杰耸个肩。
霉女闷哼一声,径自掉头上楼去。赵俊杰跟上去,不失礼地对桃花匆匆又点个头,算是招呼。
「桃花,」旺伯看不过去。「霉女的男人运好不容易终于来了,人家跟赵先生小两口好好的,妳干么跟霉女过不去。」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种嘴馋又假装矜持的模样。」是啊,那个霉女的春天终于也来了,连那个二十八也满面春风,只有她——
去!什么跟什么!
「妳呀!别老是跟霉女过不去,别嫉妒人家。」
说什么笑?!
她要嫉妒霉女什么?嫉妒霉女能那么卖力地失恋、相亲,努力地被人甩,卯起来地当个傻瓜?
还是嫉妒霉女蠢得很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还越来越菁萃?
「旺伯,你别老是那么偏心,心长得那么歪。」桃花撇撇嘴,总算很客气了。
「听听这什么话!」旺伯瞪眼,摇头又晃脑。
桃花懒得多说了,她还要赶到某杂志社,把下个月的插图及四格漫画图稿交差了事,省得成天电话不停地追魂。
她老爸「呜呼哀哉」后,这么多年,她都真的得「自己吃自己」了,不工作就没得吃。徐明威居然编派她接了太多工作,大话说他可以养她……
哼!真要让他养她,他那个伟大的母亲大人不知要说什么了。这下,她就真的变成「狐狸精」!
越想越不痛快。手机响起来。她听到对方的声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娇滴的笑起来。
「哎呀,陈先生,好久不见了。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想得起我?」撒点娇,带点埋怨,娇媚得教人蚀骨。
「我片刻都不敢忘。一有空,就马上打电话给妳。」男人满嘴野蜜。「赏个脸,一起吃个便饭?」
「哎呀,」娇滴的声音说不出的懊恼。「你现在突然才找人家,人家怎么会有空。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哟哟!桃花,妳拒绝我,还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太坏了!」男人轻笑,听起来心情不错,并不因为碰个软钉而懊恼。
「人家有工作哪,哪坏了。哪比得上你陈大少往皮椅一坐就有人上前伺候。」口气还是那样娇娇软软的,黏死人,作气不得。
电话那头男人呵呵笑。
「那么,如果我现在开始排队,哪天轮得到我?」
「哎呀,讨厌!你就是爱开玩笑。」桃花嘟嘟嘴。对方自然看不到,但那嘟嘴动作带成的娇嗔,很清晰地传过去。
男人又笑了。女人当然不只桃花一个,但桃花娇艳,赏心悦目又顺耳。
但男人当然不可能真的去「排队」,必要的是女人空出时间随时等他。
「每次找妳,妳都这么忙。干么工作得那么辛苦,我来『投资』妳一份可好?」男人半玩笑、半试探。
「我对投资经营可是一窍不通,你的投资只怕会血本无归哦。」还那么「含蓄」,徐明威都挑明说要「养她」。桃花花枝乱颤地笑,跟他打太极。
当然,一个「养」,一个「包养」,意义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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