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裸身在潋滥着金阳的海面下发亮,诱引着他,让他悸动勃发,并昂扬着欲望对她骄傲地展现。
她接受了他的求爱。
在似近似远处,在绮丽的梦境、梦外,她一直听见,一遍复一遍,那只鲸鱼正为她歌唱……没有梦幻的烛光,不需要慵懒的音乐,催情的玫瑰香精油也派不上用场,更不需要换上性感睡衣,一切的一切,仍浪漫得让余文丽想哭。
她在他怀里轻泣、颤栗,意识飞过海洋、飞过重重山岭,在云霓中起起伏伏。
像是……一辈子都在寻找他,与他相遇。
「我爱你。」她说,语音低柔得几近耳语,雾般的眸凝视着男人犹自睡着的粗扩脸庞。
两颗脑袋瓜共枕在同一个枕上,被单底下,他一只粗壮臂膀占有性地横在她腰侧,她一只粉嫩玉腿则舒适地跨在他腿上,轻勾着他的腿窝。
室内好安静。
静到只听得到自己的心音,还有他微微的呼息声。
静到……仿佛全世界仅剩下他与她,她的眸光无法移开,不由自主地搜寻着峻脸的每一道线条、每一处淡细的岁月刻划。
他的眉睫好密、好浓,跟他那头柔软的发丝一样,却能传递出种种情绪。
笑时,他密浓的眉与睫飞扬着、颤动着,衬出瞳底的光芒。
偶尔,温朗眉间起了淡折,他眉睫收敛,整张沉静的脸带出教她怜惜、扯得她心窝泛疼的郁色。
她极爱他谈及那些花花草草、大动物小动物时的模样,像是藏着无数个故事,一个比一个精彩,他开心得想跟知己分享,说得眉飞色舞,炯目晶亮,黝脸总要漫开兴奋的润红。
「我爱你……」呢喃如歌,她的心以他为方向。
她爱他。因为他是他。
她不能以爱为名,去干涉他心中的抉择,更不会因他所选的不是她所冀望,对他的爱就终止了。
细腻的指尖如蝶吻般画过他的轮廓、他的眉眼口鼻、他的宽额厚耳、他的方唇方颚……
蓦然,她游移的小手被精准地扣住,压在男人的裸胸上。
他眉睫动了,两颗如浸淫在透澄水里的瞳,慵懒却也意味深长地瞅着她。
「笑什么?」范馥峰略哑出声,下意识将她搂得近些。
她一怔,眨眨眼。「……我有在笑吗?」怎么自己没意识到?
「妳在笑。」他脸凑近,鼻尖都触到她的了,低低又说:「像是想到什么好事,嘴角不自觉地就往上勾的那种。」
周遭的空气再一次灼烫起来,她下由得逸出叹息,感觉他搁在她腰问的手蠢蠢欲动着,她身子轻颤,心也颤抖。
「是、是吗……」
「妳刚才在想些什么?」那抹笑好美,好似藏着她自个儿才懂的心思。
「唔……」她在想,她和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她还想,他肯定会是个好老公、最佳老爸。她不得不想,以他「刻苦耐劳老实头」的优质形象,总有一天,爸妈、大姊加小妹定要喜欢他喜欢得远胜过喜爱她这位正港的余家人。她又想……若他求婚,她一定会快乐得不得了。
「没有啊,只是想笑而已。你不也在笑?」
范馥峰咧了咧嘴,半开玩笑道:「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大美人,这个时候,要他不笑恐怕很难,特别是大美人全身光溜溜又软呼呼的,闻起来香喷喷,让我只能热腾腾……」低喃,他的唇迭上她的,占去她的呼吸,摩挲她纤背的手掌徐缓移动,握住她胸前的一只丰盈,或重或轻地揉抚。
余文丽轻喘着,稍退的红潮再一次迅速拓开,把她莹白身躯染作嫣红。
「阿峰……你、你你去那升学来的?你……等等,人家有话要说啦,嗯哼……」就说,他根本闷骚得可以,手指「邪恶」得教人胆战心惊。
她勉强抵挡,在「夹缝」中求「生存」,喘道:「你、你……你初恋给了李若桐,我明明是你的第二春而已,你、你为什么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噢~~不只是「样子」,他连「里子」也是,害她不断败阵下来。
他翻身,健壮的体格怕压坏她似的,双臂微撑,小心翼翼地轻覆在她的娇躯上。
峻睑俯视着她半晌,忽地低道:「若桐不是我的初恋。」
余文丽眨眨迷蒙的眼眸,过了好几秒才听懂他的话。「……她、她不是你的初恋?」除了李若桐,他还曾经有过别的恋情?原来,跟她一样「识货」的人当真不少啊!
跟他相比,她恋爱的经验竟然大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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