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呀幸福来(37)

2025-03-03 评论


「美娜和百合子在CabinWatch吗?」她问。

香织从柜子里拿出化妆包,对着小镜子努力补妆,边答:「美娜在watch,百合子跑去帮忙卖免税品喽!我等一下也要去顾后面的洗手间。」怕有不听话的旅客偷偷躲在里边抽烟。

余文丽点点头。「那等一下餐热好了,我先吃,然后再换美娜和妳回来,百合子等卖完免税品再吃,我帮她把主菜保温起来。」

香织「啊」一声当作回应,因为她正在补口红,嘴巴开得大大的。

几秒钟后,她迅速收妥化妆包,丢进柜子里,没马上掀帘子出去,却对着余文丽挨了过去,嗓音压得好低,一副准备谈八卦的标准架势。

「阿NO~~丽丽,呵呵呵~~听说前一阵子妳的神秘男友大曝光,在米兰的『格兰饭店』里当场被抓包喔?而且过程听说还很精彩,唔~~看在我三不五时带我长野老家的『喔米呀给』给妳,妳好歹也给点一手消息吧?」

说到这个,余文丽只能仰天大叹命运为何要如此作弄人?

她的阿娜答最后仍作了一个她其实不太希望他这么作的决定——他选择加入李若桐的团队,跟着一行人进入北义阿尔卑斯山区。

台湾的冬季刚结束,他便以参与国际生态研究为由,向木栅动物园这边作过说明,最后园方愿意给他一年时间,一年后,他仍得返台继续完成台湾本士动物的研究。

所以,他把原来的工作搁下,把她也狠心搁下,跑到好远、好远的地方,一个叫什么……什么「大帕拉迪索」的高山保留区,研究野山羊。

野山羊?!

果然隔行如隔山。

他弄不懂为什么夜间飞行时,空服员总要请坐在窗边的旅客把窗板拉上?弄不懂为什么飞机准备起飞或降落时,空服员一定要出来机舱趴趴走,盯着每个旅客把椅背竖直、桌子收起,还有,无论如何要把窗板拉下?

就如同她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跑去那么遥远的欧洲第一高峰白朗峰下,研究一种叫作「山羊」的动物,即便牠是头野生山羊。

但她想过,也对他说过,只要他认为该做、该去尝试,她都会默默支持。

只是相思难熬啊,两人分隔着千万里,就算天天写电子邮件联系、偶尔用MSN小聊一阵、讲讲国际电话,还是渴望见到他。

她想念他的吻、他的拥抱,想念他结实手臂抱起来的满足感,喜欢赖在他温暖的怀里,跟他打打闹闹,说些情人间才有的、幼稚得无可救药又甜蜜得无药可救的话。

她想念他。

之前每个月,她大约有一次长班飞抵米兰,若刚好他那时没有深入山区,他会从距离米兰开车约莫要五、六个多小时的山下小镇过来,和她聚首。

心里想见他,但为了两人短暂相聚,他总是风尘仆仆地赶来再赶回去,她就舍不得了。

然后,就是一个多月前的那次见面。那时再三天就是他的生日,她提早帮他庆生,把穿上性感睡衣的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他。

那一晚「玩」得很疯,她白嫩嫩的肌肤几乎「体无完肤」,被种满大大小小的「草莓」,全身力气被抽光殆尽似的,她累得几近虚脱地趴在他胸前,立即进入深层睡眠的状态。

但是,老天就偏偏要整他们这对苦命的鸳鸯。

夜半时分,「格兰饭店」的火警铃声突然大作,响彻云霄,她都还没完全清醒,人已被范馥峰扛上肩头。刚开门冲到走道,天花板上的自动灭火装置已被启动,水哗啦哗啦拚命往下洒,淋得她浑身湿透。

更惨的是,等撤出饭店,她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湿淋淋的被单,最惨的是,一起下榻在饭店的同事们全见到她这副尊容,当然,抱着她的半裸猛男自然逃不过众人好奇的目光和八卦般的追问。

但不知是不是她多心,竟觉得他好像……似乎……仿佛……还挺高兴被她的同事追着乱发问。唔~~一定是她想太多。

挨着她乱蹭的香织妹妹又不依地喵喵叫:「不管啦,妳给人家看妳家阿娜答的照片啦!我听她们说,妳男朋友长得像香取慎吾,身材又比慎吾高壮,噢~~肯定很好用!」小手捧着红脸。

「再好用,也只有本小姐能用。没妳的分儿!」她笑骂,直接把人推出帘外。「快出去顾洗手问啦!」

没人在旁笑闹,终于能好好工作。

她边留神烤箱的温度,边俐落地收拾着,把使用过的茶壶、杯子、开罐器等等一一归位。

突然间,外头「叮」地一响,安全带灯号忽然亮起,机长直接在驾驶舱中向所有机组人员和旅客广播,说明飞机正在进入一波不稳定的气流中,会开始有摇晃现象,要所有人全落坐,系好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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