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有点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狮子旁边,那震惊非言语所能形容,她吓得全身僵硬。
浑乱的思绪需要好好厘清,她努力回想,昨晚明明在自己房间里,怎么会跑到东方煜的卧房里,还跟他抱在一起?
无论她如何想破头,结论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唯一的解释便是——她又被附身了。
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万一他醒了,她要用何态度面对他?
另一个严重问题是,她没戴眼镜!
不管吃饭洗澡睡觉,她的眼镜从不拿下来的,这下可好,她人在东方煜的床上,却不晓得眼镜跑哪去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镇定!她必须镇定!
眼镜可能放在她的卧房里,最好趁东方煜还没醒时,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对,就这么办!
不过眼前有个问题,要溜走之前,得先排除「路障」,因为他的手臂还横在她身上呢!
搬动吗?怕弄醒他,不搬吗?似乎只有慢慢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方法可行。于是她轻轻地、小心地,开始金蝉脱壳,不过当她这么做时,横在身上的手臂,突地紧圈住她的腰肢。
她惊讶抬起的眼,正好与身旁的灼热视线对上,禁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他醒了!
冥云水僵住,现在的她是动也不敢动,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盯人的眼神很威胁,彷佛她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你……我们……昨晚……怎么会……」
「妳不会是忘记自己半夜跑进我房间,又想栽赃给我吧?」
她的心脏大大撞了一记,果然是自己跑进人家房里,这下子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或者说我霸王硬上弓,侵犯妳?」
「没有。」她怯生生地摇头。
「没有什么?」
她又缓缓缩回被子里,在他威胁的瞪视下,可怜兮兮地回答:「我没有这么想。」
她不怪他视自己为前科累累的嫌犯,前面的误会还没解释清楚,不能再发生新的误会了,不然他一定会好生气、好生气,而现在,他已经在生气了。
「妳的意思是说,妳还记得自己半夜跑进我的房间?」
她点头。
「也记得是妳自己要求跟我一起睡?」
她瞪大眼,他眼睛瞪得比她更大,无奈之下,她又点点头,心下暗暗喊冤,她是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但不敢说,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被子遮住她红得发热的半张脸,只露出两只无辜的眼睛,委屈地瞅着他瞧。
这黑锅,她背了。
东方煜狐疑地审视她,怎么今天她这么乖?不耍他、不整他、也不骗他,是良心突然发现?还是有更大的阴谋在后头等着?
另外,他觉得她跟昨晚的她感觉不一样。
昨夜的她,不管是说话、神情、态度或眼神,都像个任性的小孩子,但现在的她,则又恢复平常矜持的模样……不!是更有女人味了,神情有着刚睡醒的慵懒柔媚,眼神也变得柔和,眉宇间流露出女人的娇羞,泛红的脸蛋撩得人心神一荡。
他瞧见了她的心虚,心虚就代表有机可乘,有机可乘是否代表他可以对她索取一些补偿?
心一横,他霸气地拉下遮住她半张脸的被子,攫住芳唇,滑入火舌。
吻她的同时,他的一只铁臂也圈抱住她,不让她有地方可逃,另一手,则开始在她身上似有若无地游移。
怀中人儿低呼了一声,但令他意外的是,她没挣扎,反而顺从他的行动。
他又惊又喜,因为这表示她愿意接纳他,表示他可以吃得更多……
火舌开始在她身上纹身,两人之间没有言语,一个眼神和动作,便已透露太多被压抑的情愫和渴望。
他要她,极度的想要!
一个翻身,他来到上方,急迫地卸下身上累赘的衣物,展现他结实的胸膛。
看几次都一样,当他脱下最后一件底裤时,她羞赧地移开眼,不敢直视。
她的紧张,勾引出他最深层的欲望,但他会试着放慢步调,因为不想吓到她,也不想这顿飨宴太早结束。
他,要慢慢品尝。
唇再度罩下,有若举行一场仪式般,他双掌抚上她细滑的腿,采入衣里,越往上游移,睡衣也越往上推高,将掌心的温度,传送到她每一寸诱人可口的肌肤上。
直到她的身体也跟他一般火热,他才满意地笑了。
他来到地耳畔,吹拂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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