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蝶不羞(32)

2025-03-03 评论


他倏地吻住她,缓缓舔去她嘴边的奶油。接著,他开始清她脸上剩下的,动作依然轻缓。

“你的样子好像青蛙。”待他的唇离开她的脸之后,她咯咯笑。

“那你可以不要看我。”笑著回应她的取笑,他再次俯首,“把眼睛闭上。”

仔仔细细地,他又吻了她。聚会结束,回家的一路上,于震麒是非常快乐的,他对即将展开的事业充满憧憬,自信满满。

然而,入睡前,连续几天来的隐忧又笼上他的心头。好在蝴蝶不谙挑逗之道,所以他还克制得住自己的欲望。

但他恐怕不能夜夜数星星,尤其在经历过今晚和她共享的一阵亲吻之后,他十分怀念那一刻的感觉,虽然才过去不久。

他终于发现,自己需要她,但他更不能忽视的是,她不会永远留在他身边。

是报应吗?老天跟他开了个多大的玩笑!

“震麒,今晚我们还数星星吗?”身旁响起蝴蝶懵懂的哀怨声。

好片刻过后,他才答道:“睡得著就别数了。”

“睡不著。”

“那就数吧。”

“为什么呢?”她霍地改变姿势,翻个身趴著,俯视他的脸庞问道:“我知道躺在床上不一定要睡觉。为什么我们不再做新婚之夜做的事?”

闻言,他气馁不已,也激动莫名。他不作答,只怕自己不管说什么,都会被她演绎成笑话。

“我要向你提出要求。”她忽地宣告,郑重地。

“什么要求?”他身子一僵。

“我要求你每天至少要拥抱我两次,还得吻我两次。”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她朝他挪近一些,“你想什么时候给我孩子都好,可是在那之前,你必须做到我要求的事。”

快乐穿透他的愤怒。看在上帝的份上,他是该拥抱、亲吻自己的妻子,可是,抱了、亲了之后,他就不能避免与她做爱。

他十分渴望能与她做爱,但却不愿意使她怀孕。戴“安全帽”吗?她会不耻下问,然后便会蓄意破坏,而她最在行的就是破坏。

他的身心正遭受著残酷的虐待。

“昨天我问过妈了,”她趴累了,于是恢复平躺之姿,“她告诉我,说我们新婚之夜在床上发生的事,在她那个年纪的人来说,叫‘办事’;在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就叫‘做爱’。”

他弹坐起身。

“你竟问妈这种问题?!你怎么这么……”他咽下“不知羞耻”四个字。

“你只说不能被别人看见,又没说不能问。”她不服地噘嘴。

“以后不准你再跟任何人提起有关‘做爱’的任何问题!”他狠耙两下发,“算我求你行不行?”

“那我问你可以吗?”

“你还想问什么?”

“我记得我来你家的头一天,妈说过一句话,她说:爱情的力量是很伟大的。我们做的那件事就是爱情吗?所以才称为‘做爱’?”

“爱情不光指那件事,爱情是……”他词穷。这从来都不是他熟悉的课题,“我说了你也不懂!”

“电视上常有人对著另一个人说‘我爱你’,我感觉得出,每个人听了之后都很快乐,所以……”

“所以什么?”

“我也应该对你说那句话,你听了之后一定也很快乐。”她再度坐起,凝视著他说:“震麒,我爱你。”

从她口中吐出的这三个字有如一声春雷,直震他的耳膜、他的心,虽然那声音低柔如春风。

她不安又期待地追问:“你快乐了吗?”

“我……”

她从声音里判断出;即使他未因这宣告而快乐,至少没生气。这鼓舞了她。

她动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

“你……你这是干什么?”

“我想跟你做新婚之夜做的事。”

星光下,他渐渐看清她美丽的胴体,感觉到自己内心的蠢动。

“我问过妈,怎样才能使我快点怀上孩子。她说只要我们经常做那件事就可以如愿。我告诉她说,你在新婚之夜过后,每晚只要我数星星。她就又说,你可能是白天用脑过度,所以才累得提不起兴致,她建议我采取主动,所以我现在就想试试妈的建议。”

他就这么呆坐著,任全身血液冲向脑袋,任她肆无忌惮地解开他胸前第一颗扣子。

“我记得那晚你是先把自己和我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才开始做那件事。”

她的目的只在得到孩子,她的态度像是在复习功课──这已足够烧熄他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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