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狂跳,紧张地等待骆效鹏的回答,他静静瞧了她一会儿,才点点头道:「嗯,你先上去吧。」
他答应了!
杨舒澐高兴得险些跳起来欢呼,不过她没把喜悦表现在脸上,赶紧向其他人道了晚安,然後就匆忙上楼去了。
直到回到房间,落了门锁,她心中那抹紧张与不安才逐渐平缓下来。
她逃过了一晚!至少,她是这麽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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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舒澐舒服的洗完澡,正惬意地吹干头发的时候,敲门声骤然响起。
听到那规律而沉重的声响,她浑身倏然一绷,手中的吹风机砰地掉落在床上。
慌忙转头看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这麽晚了,会是谁呢?
其实有可能来敲她房门的,只有一个人,她根本不需要怀疑,但她宁愿欺骗自己,门外的人不一定是「他」。
「是谁?」她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问。
「开门!」略微粗鲁的沙哑嗓音,毫无疑问属於农场的粗犷主人。
「呃,已经很晚了,有什麽事可以明天再——」
「我劝你最好开门,因为这也是我的房间,今晚我打算睡在这里,不要逼我拿工具撬开门。」
「你要睡在这里?!」不用他去拿工具,杨舒澐已经迅速拉开房门,惊讶地看著他。「你不是答应让我今晚独自休息?」
「我从没那麽答应过。」骆效鹏推开门走进屋内,迳自拉开衣橱抽屉找衣物换洗。这是自从上次那场深夜惊魂之後,他第一次回到这个房间。
「可是刚才在楼下,你明明……」难道是她误会了?
「我允许你提前上来休息,但没说是你一个人。从今天开始,我会搬回这个房间。」骆效鹏冷静地宣布。
「那、那麽,今晚能不能先……」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不!我打算在今晚行使我的权利,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无法阻止我。」他已经渴望她够久了。
先前的惬意愉快瞬间飞走,杨舒澐整个人像是突然石化,僵在原地,连抹笑容都挤不出来。
他说今晚将行使他的权利?就算是天塌下来……
骆效鹏进浴室洗澡,杨舒澐跌坐在床沿,想到无法避免的亲密接触居然来得这麽快,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颤抖。
她以为,自己至少还有一晚的「缓刑期」,孰料得立即执行了……
他动作很快,洗澡外加洗头一共只花了十分钟。然而这等待的十分钟,不安与焦虑的折磨,对杨舒澐来说却宛如一辈子那麽漫长。
不过等到他走出浴室,她又觉得这十分钟实在太短暂,短到她连一个暂时逃避义务的藉口都想不出来。
骆效鹏穿著一件宽松的睡裤,赤裸著胸膛,头发滴著水朝她走来,宛如一头凶猛的野兽,正走向他的猎物。
原本坐在床沿的杨舒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再往後退……然後,她摸到了一样东西。
她迅速从背後抓出那样东西,笔直对著他。「你……不要再走过来了!」她失控地大叫。
骆效鹏实在很想装出害怕的样子,满足一下她的自尊心,偏偏他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好笑。
他挑起眉,冷静地看著像把枪一样对著他的——吹风机。
「你打算拿这东西来对付我?」他礼貌地询问。
「不……不是。」杨舒澐澐尴尬又窘迫地换个手势,将吹风机递到他面前。「我的意思是,你必须先吹乾头发,否则会、会沾湿床铺。」
老天!刚才她到底在干什麽?她怎麽会拿吹风机当成枪指著他呢?她真希望吹风机就是一把枪,让她先毙了自己再说。
骆效鹏似笑非笑地瞅著她,那神情像是在说——你的解释,我半个字都不信。
不过他终究不是太恶劣的人,没有放肆地嘲笑她的糗态,只是默不作声接过吹风机,开启开关,吹起头发来。
他一边吹著头发,双眼却牢牢地盯住她,像在监视他的猎物,不让她逃掉。
事实上,杨舒澐也确实无处可逃,她只能像只长怯的小兔子,颤巍巍地坐在床边,等待他把头发吹乾,然後享用她……
吹风机的声响倏然停止,她神情一骇,背脊猛然一震,差点跳起来。
骆效鹏从容不迫地将吹风机收进抽屉里,然後转身面向她。
杨舒澐感觉他靠近自己,浑身轻颤地等待著。
「你好香。」一凑近她,就闻到那围绕著她的怡人香氛。是香水?还是沐浴乳的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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