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样的表情,更加刺痛骆效鹏的眼。
「住口!不准你喊她的名字!」骆效鹏蛮不讲理地怒吼。「她是我的妻子,你别忘了!」
「效鹏?」德辉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是怎麽了?怎麽会说出这种话?你怀疑我和舒澐有什麽暧昧吗?这是我们第一次私下聊天,而且谈的话题都跟你有关,你有什麽好怀疑的?」
「哼!毕竟你不是没有前科。」骆效鹏僵硬地转开头。
「静芳的事,我很抱歉,但那真的是场意外……舒澐是你的妻子,我看得出她是个好女孩,你应该信任她。」邱德辉黯然低语。
过去那段往事,是他们俩最大的心结,即使现在表面上相处平和,但他们都知道,有段过往始终横互在他们之间,谁也没有忘记。
「我和我妻子的事,轮不到你关心。你只要做好你的工作,并且离她远一点就行了。」说完,骆效鹏迳自扭过头,大步走回主屋。
邱德辉凝视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无限感伤。
过去,他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是今後,他们之间的距离会像现在这样,渐行渐远吗?
杨舒澐一回到屋子里,就砰咚砰咚跑上楼,把自己关进房间里,扑到床上猛捶枕头。
可恶!骆效鹏那个超级大男人主义的臭沙猪!
居然怀疑她和德辉有暧昧,他疯了吗?他那颗顽固的脑袋到底在想什麽?
砰!
怒气冲天的骆效鹏用力推开房门,跟著进来,难掩愤怒地对她大吼:「请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分!你是我的妻子、可不可以请你安分一点,别到处招蜂引蝶!」
「我招蜂引蝶?!」他凭什麽在毫无罪证的情况下,擅自定她的罪?
「你听清楚了,以後除了我之外,不许你随便靠近任何男人,否则我将限制你的行动,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随便出房门一步。」
「你敢?!」杨舒澐倒抽一口气。「骆效鹏,就算我是你买来的妻子,也有行动的自由,你不能把我囚禁起来!」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她的反抗,更令骆效鹏气恼,现在她搭上德辉,胆子就大了?「如果这样才能确保你生下的孩子是我的,那麽我会毫不犹豫去做。」
「你——你这只粗鲁霸道的沙文猪!」杨舒澐手插纤腰,仰头瞪著像座大山似的顽固男人。
「你——」听到她气恼的批评,骆效鹏脸上闪过青、红、白、黑几种色彩,看起来挺吓人的。
「哼!女人都是一样,全都不可信任……」他愤慨地喃喃自语。
「你……你说什麽?」杨舒澐隐约听到他的自言自语,猜想是否是他的母亲做了某些事,才造成他对女人的不信任。「你不信任女人,是不是因为你的母亲,所以才……」
「住口!我说过不准提她!」骆效鹏恶狠狠地扭头瞪著她,那模样狰狞可怕,令畅舒澐不由自主倒退一步。
然而这只是她下意识的动作,她心底深处一直对他抱持某种程度的信任,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你以为我要打你吗?」她恐惧後退的模样落入他眼底,更让他气愤难消。
太好了!现在在她眼中,他不但是个粗鲁霸道的沙文猪,还是个会伤害女人的蓝胡子了!
「我不会打女人!」他气恼地瞪著她。「或许在你心目中我是个粗鲁不文的莽夫,但我不曾动过一根手指头打女人,听懂了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直觉反应。
「而你——想知道我为什麽这麽不信任女人?」他哼然冷笑,一步步逼近她。「那我就不妨告诉你,我这一生被两个女人背叛过,一个是我的亲生母亲,一个是我的前任女友。在我父亲那一代,这里还没开始种植苹果和水蜜桃,只靠著开辟菜园种菜维生,我们一家的生活都很苦。我母亲受不了山上辛劳苦闷的生活,有天深夜提著行李和男人私奔了,我正好起来上厕所,连忙赤著脚在後头追,但是我母亲不顾我追在车子後头苦苦哀求,依然头也不回地走了。那年,我才十岁。」
他母亲和人私奔了?,杨舒澐讶然张大小嘴,原来这就是他痛恨他母亲的原因。
「因为我母亲,我一直不怎麽信任女人,也一直刻意保持距离,可是在我大二那年,我终於陷入爱河,和生平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动心的女孩交往。我深爱著她,恨不能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只为赢得她一抹笑容。」
杨舒澐苦涩一笑,没来由地感到心酸与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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