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全非!大概是她最贴切的写照。
由于主人没特别要求,她不想也没有勇气踏上二楼整理,因为那里曾是她冀望是幸福的殿堂,而如今……
多想无益,人还是需要实际点,尤其是一个「下人」。趁着今日云层颇厚,阳光不炙,她把花圃整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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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诗诗睁开眼,望进祁暐闪烁着笑意的眸光中,她吓得立刻坐起身。
该死!自己怎么会如此不设防在他家里睡着的?尤有甚者,是在他面前酣然入梦。
虽然两人曾经是夫妻,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但现在什么都不是,这样亲昵的状况让她很尴尬。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不会难听,反而有一股迷人的慵懒。
顺着他的眼光垂首,她惊呼一声,赶紧拉好歪斜而过分曝光的领口。
色狼!她只能在心中啐骂一声,因为是她的大意不对在先。
叶诗诗站起身,望向墙上的钟,才九点多,今日怎么这么早?依这些天他晚归的纪录,她已自动把晚餐时间订在十一点钟,所以……
「我还没煮晚餐……」她不好意思的解释。
「不用煮了,我还不饿!」他莫测高深的盯着她。
「你先去洗澡吧!我煮好了再帮你送到书房。」叶诗诗猜不透他生气与否,赶紧脚底抹油,认分地往厨房移动。
「随便下个面好了!」祁暐不再坚持,随意说道。
叶诗诗看着他的脸,感受到今日的他态度有些不一样,说不上好不好,就是怪得很。
「好。」考虑一下,她顺从地走进厨房。
煮了碗什锦面,叶诗诗端着托盘,准备将它送至书房,经过客厅,却发现祁暐已浴毕,正站在沙发旁看着她。
叶诗诗有些疑惑,也带点戒心的把汤面端过去,然后她看到桌上有个原本并不存在的小蛋糕。
「有那么值得惊讶?我不过是礼尚往来。」祁暐带点戏谑的声音轻轻扬起。
礼尚往来?
是的!前两天夜里,她直到好晚、好晚才想起那天是他的生日,她不过是顺便煮了两颗水煮蛋,帮他下了一碗白面,因为家中没有面线之故,但他却特地买了一个蛋糕「报答」她……
她和他并不同年次,但国历生日仅差两天,他心血来潮的举动不但没取悦到她、让她受宠若惊,反而教她心生畏惧和戒慎,因为有句名言是「礼多必诈」!
「妳不坐下?」他邀请道。
好吧!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到目前为止,她又不能真正确定他有不良意图,只好勇敢的就坐。
祁暐很快地为缤纷的蜡烛点上火苗,然后坐在她旁边。
「请!」他以眼神鼓励她。
叶诗诗一口气吹熄烛火。
「妳还没许愿?」他脱口而出。
叶诗诗耸耸肩,未置一词。
「为何不?」他提出疑窦。
她摇头。
小时候,她希望父亲能喜欢她,像电视上广告里的父亲一样,把她紧紧的搂抱在怀里;再大一点,她只奢望父亲能注意她,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瞥。
曾经,她祈求母亲的病能康复,永远陪在她身边;长大后,她希望能找到一个爱她、宠她的人;后来,她更乞求有个快乐幸福的婚姻,结果……
「我许下的愿望从来没实现过!」她语带苦涩,神色复杂的望着造型精致可爱的蛋糕。
「也许妳是许错了愿望。」他淡淡说道。
她深深的看他一眼,轻扯的嘴角有一抹苦笑,「我总是这样。」
他也深深的看着她,「如果我给妳一个愿望……」
「不需要!」叶诗诗扬高声音打断他,不想再听见嘲弄的话。
她或许不是软弱的人,但她同一般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也有想依赖浪漫的情怀,可是她再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根小小的蜡烛上。
更正确地说,她再也不会天真的把未来寄托于希望中。
「妳……」
「吃蛋糕吧!」她不想和他在唇枪舌剑中度过她的生日。
主意既定,她同意自己有权好好享受这个属于她的日子,她甚至主动开启他所准备的红酒,为两人斟上一杯酒。
叶诗诗绽开笑颜,勇敢地把其中一杯酒递向他。
她眼底的恳求让他顺了她的意,他神色自若的举杯与她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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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睁开眼时,叶诗诗有一瞬间搞不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连眨了几次眼,才看清楚这是她以前睡过的房间,房内的摆设并没有什么改变,就算有也是小细节,因为一眼看去几乎和四年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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