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海而同一个鼻孔出气,若是在走廊遇见骆应扬时,她会极尽鄙视与嘲讽之能事,巴不得将他赶出饭店,列为拒绝往来户。
周海黛推着餐车来到骆应扬的客房前,敲了门后,径自将餐点摆上桌,佯装没见到他热切地急欲与她攀谈的眼神。
「海黛……」骆应扬走近她的身边。
「我有幻听、我有幻听、一切都是幻听……」海黛装傻,故意装作听不到他的声音。
「可以给我几分钟,让我把话说清楚吗?」他耐着性子,忽略她眼底鄙视的神色。
「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以前,就当我看走眼!」海黛跩跩地昂高下颚,用鼻孔鄙视他。
「我知道自己接近海而的动机不好,但是我是真的喜欢她,如果不是真心付出,我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与金钱,耗在这里呢?」
「你还好意思说!是谁装成一副好男人的姿态,教咱们姊妹们怎么破解、透视坏男人的?结果,你自己根本就是坏男人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她瞪着他。
「我只有隐瞒妳们委托案一事,除此之外,我是真心诚意地想跟妳们做好朋友,也是真心爱上海而。为了她,我甚至连求婚的戒指和结婚的房子都买好了。」
她一脸狐疑。「真的?」
「是真的!我带海而到淡水去看过房子,也照着她心目中理想的风格进行装潢。如果不是真的爱上她,我有必要大费周章地做这一切吗?」
既然海而避不见面,他只好从周海黛的身上下手,先除去她的敌意,重新博得她的好感,再央求她替他制造与海而见面的机会。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啦!但是,你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向海而说明关于委托案的事,为什么一直不说,要她自己发现才撕破脸?」海黛已经被这对爱侣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我担心以海而那么好强的个性,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轻易谅解我,所以想说等求婚成功之后,大事底定了,再慢慢招供。」
海黛很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骆应扬见状,马上替她倒了一杯咖啡。
「唉,你也不能怨海而不原谅你,毕竟你对她做的事实在太坏了,还连带让她想起了过去不愉快的回忆。」她叹口气,端起咖啡,啜饮着。
「什么不愉快的过去?」他好奇地追问。
「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海而成立『坏男人现形板』这个网站的动机吗?」她放下咖啡,反问道。
「一开始时,我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女性主义拥护者,宣扬女性该独立自主,不该因为爱情而沦为男性的附庸,失去自己的尊严。」他说道。
他在她的网站上,看到的创板理念也是这么写的。
海黛摇摇头。「这只是官方说词。你不觉得海而比其他人还讨厌男人吗?」
「有什么特别原因吗?」他追问道。他是曾猜想过,她有可能曾被某个男人伤害过,所以才会这么讨厌男人。难不成真教他猜对了?
「当然有。」
「是什么?」
「是──」她倏地住嘴,瞇起水眸,定定地审视他。「我不能再随便出卖海而了,这个秘密对她而言很重要。」
「海黛,我求求妳告诉我吧!我是真心爱海而,爱得巴不得立刻娶她回家。」骆应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锦盒。「妳看,我连求婚的钻戒都准备好了,请妳一定要告诉我,我才知道要怎么向海而道歉。」
她好奇地打开锦盒,立即被眼前灿亮的钻石给刺得睁不开眼睛,看来这个骆应扬还真有诚意。
好吧!她就当成是善事一桩,撮合这对爱侣,积点阴德好了。
「在海而高三那年,她曾经暗恋过她的家教老师──傅新汉。那个臭男人也知道海而喜欢他的事,所以故意逗着她玩,和她大搞暧昧,让海而以为自己很有机会能成为他的女朋友,进而写了许多情书给他……
「结果,这个傅新汉不只已有女朋友,又爱玩劈腿游戏,最过分的是,他把海而写给她的情书贴在社团里,让她成为大家的笑柄。可怜的海而被蒙在鼓里,还把傅新汉就读的学校列为第一志愿。当她考上傅新汉就读的大学,跑去学校要给他一个惊喜时,却意外地发现情书被贴在社团的公布栏上,而且还不小心听到傅新汉跟一群男人打赌,说要在海而十八岁那天,等她有了身体自主权时,就让她自动献身,夺走她的初夜……」
闻言,骆应扬蹙紧眉宇,十分心疼她的处境。
难怪她会那么讨厌男人,而且在知道委托案的时候,情绪反弹会那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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