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是很正常的,指挥他来此,埃及艳后般尊贵的人儿在看完报纸之后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地抵在玻璃窗上,他无法分神去确定她是否睡着,只能一个人无聊的转着方向盘。
司机已经不知是今天第几个职务,代替不能曝光的她去租车,还得换下自己穿着的线衫给她,忍着穿上令她感觉不适,但对他来说嫌紧的大号女用衬衫,然后在她的喝令之下,有生以来,第一次一个大男人单独走进女鞋店,忍受诸多刺探的眼光,去为她买一双高得吓人的高跟鞋。
而且在他担心她体力不支,为她张罗丰富的食物,她不领情也就罢,挑剔地翻了翻食物后,她冷冷丢了一句话,砸到他的脸上。
「我吃素,有机全素。」
看着刻意张合的夸张唇型,他知道她很骄纵,但身为一个逃犯,现在是非常时期,将贝果中间的熏鲑鱼拿掉,也能将就。
但他更不懂的是,他为什么要忍耐?
打从跳海之后,他就开始觉得自己不正常,有什么地方烧坏了。
不是耽迷于她的美貌,他很清楚她的可怕,一般人再笨,只要知道那娇艳的花朵有剧毒,马上逃得远远,连碰也不碰,他却有一种无法放着不管,并且还化为具体行动,守着她的欲望。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监视任务,他到底将自己搅进了一个什么情况?
突地——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身边心怀鬼胎地算计我。」
不知何时醒来的单双,能看透人心的一双媚眸,冷冷地瞪视着他。
菲尼克斯收起了乱七八糟的念头。
「我还以为身为尔虞我诈的商业世家三小姐,妳已经很习惯别人对妳另有居心。」
「习惯是习惯,但是我不留那样的人在身边,你说想要留下,就最好别动歪脑筋,这让我很不舒服。」
菲尼克斯气闷一笑。
他不认为她对自己有兴趣,她对自己是谁一点也不在乎,对于他这个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吧!
「遵命,女王。」按下心中所想,菲尼克斯开玩笑地说。
单双举起纤长手指,也不管对方现在正在开车。
「如果要对我宣誓效忠,就拿出你全部的诚意和敬意,随口说说最让人不齿了。」
菲尼克斯倏地踩煞车。
「我的诚意和敬意,妳又懂多少?有没有全部拿出来,妳又能够透彻了解吗?」全然就是一股蒙在鼓里配合她的火气,加上不明白她又打算闯什么祸在作怪,他有一种莫名的焦躁。
单双的手仍旧没有放下,眸光闪烁,对比起她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进食的苍白脸色,明显散发强烈光彩,震慑着他。
「莫名其妙,是你自己说要遵从我的指令,自然得表现出你的诚意啊!」她骄蛮不减地道。
菲尼克斯倒抽一口大气。「妳听不懂那是一种讽刺吗?」
单双缓缓地放下手,露出绝对算得上是奸狡的笑容。「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呀!有些话不能挂在嘴上,即便无心都不能说,特别是我们等下要去的地方,那里才不会管你心里怎么想,只要你说了愿望,一切就会成真的世界,劝你谨言慎行,别和任何人对话才好。」
语毕,她又将光洁的额头抵着玻璃窗,来个相应不理的姿态。
「快到了,继续开吧,我们突然停下,大概害对方感到古怪了。」
菲尼克斯感觉心在往下沉,但他不去多想。
因为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有一种怎么想都会输的预感……但要输什么,他还不明白。
而且经她挑剔而涌生不悦之时,他才惊觉,口气虽然轻佻,却似乎是真心话,真可怕,他居然有一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感受。
遵命,女王。
菲尼克斯踩下油门,想将什么丢在脑后地往前行。
如单双所说,几分钟后,他们停在一扇雕花门前,停车的震动让单双睁开了双眼。
「菲尼克斯,打开窗户。」
菲尼克斯依旧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地照做,待窗户降下后,她撩开了遮住耳朵的发,朝着正对自己的摄影机绽笑,任对方检查自己的身分。
从她身旁传来悦耳但略微沉抑的声音——
「五官特征身分辨识系统,这是什么地方?」
单双微微一笑。「哟,不简单,认识这玩意儿。」
菲尼克斯面露不容错认的戒慎。「这东西通常都装设在人潮众多的重要场所,例如机场,用来过滤出危险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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