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振言……」杜若彤唤着他的名字,然后举杯将玫瑰花茶一饮而尽,并将他的名字也一并咽入唇间。
她或者看似柔弱,但她不爱乖乖服输。
她的丈夫,最好尽快地接受这一点。
明天,她会为他们的婚姻而努力。
明天,她也会去找妇产科医师拿避孕药。在她的婚姻状况未明朗之前,她不忍心让一个无辜的宝宝加入这场混战……
唉!杜若彤躺上床,在新婚之夜——
失眠。出国一个星期,对关振言而言是常事,可是这回不同。
每一天,他都感觉到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因为他的家人、管家,像是约好似地每天轮流传简讯、打电话给他,内容不外乎是杜若彤今天又做了哪些宜室宜家的天大好事。
偶尔,他的新婚妻子也会传简讯给他。
——你今天工作还顺利吗?
——回来后,我们一起吃饭好吗?
——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一通简讯也没回。
这些人搞什么鬼!以为这样他就会转性,变成一个和颜悦色的好男人吗?关振言不以为然地想着。
这一日下午,关振言回到台湾。
平时总是要先到公司,忙到太阳下山才回家的他,此时却坐在黑色奔驰轿车后座,脸色铁青地瞪着窗外回家路程的景致。
就在住家外步程十五分钟的小公园处,关振言的座车与一辆脚踏车交错而过。
关振言瞪着那个骑着脚踏车的清丽人儿,一时竟失了神。
夕阳里,杜若彤扎着马尾,穿着奶油色V领针织上衣、小麦色七分裤,耳上挂着一组小巧的珍珠耳环,正奋力踩着脚踏车往前。
她皙嫩的脸颊因为运动而染着粉红,额间沁出的汗珠,闪亮得像一颗颗美丽的珍珠。
知道车窗做过特殊防窥贴处理,她从车外决计看不进车内,所以关振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气色好得不得了!
那干么还频频传简讯来骚扰他,仿佛她一个人待在这个家有多孤单、有多极度思念他一样。
关振言瞇起眼,薄唇一抿,觉得自己被狠耍了。
黑色车子滑向关宅,在大前门等待着铸铁巨门打开时,关振言眼露凶光地回头寻找她的身影。
她正卖力地踩着脚踏车,以一种轻易就能折断她纤细脖子或跌断她修长小腿的速度,旋风般地冲向大门口。
车子才滑进关宅,关振言便大喝了一声。
「停车!」
车子一停,他在司机王叔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下了车——
「你回来了!」杜若彤踩着脚踏车正疾速往他的方向直冲而来。
「小心!」关振言剑眉紧拧,低吼了一声。
「啊——」杜若彤的惊呼与脚踏车的煞车声同时响起。
她煞车煞得太急,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便从脚踏车上摔了出去。
关振言及时接住了她的身子。
「好险!」杜若彤看着他惊魂未定的阴沉眼神,她扶着他的手臂,试探地对他浅浅一笑。「谢谢你,我刚才骑得太快了。」
她身子一动,属于她的淡雅花香便悄悄地飘入关振言的鼻尖。他蓦地推开她,仿佛她是烫手山芋般地将她推到一旁。
「这么热的天气,妳在外头骑车做什么?」关振言瞪着那台倒在地上的脚踏车,不客气地质问道。
「你喜欢的那家上海鱼丸店老板刚才打电话来通知我,今天的新鲜鱼丸已经做好了,所以我去看……」杜若彤尽可能和颜悦色地说道,不想引起他的不快。
「妳买上海鱼丸做什么?没人要妳多事!」关振言瞪着她,暴躁时的低沉嗓音,满足责骂的意味。看她连骑个脚踏车都会跌倒,根本是存心找麻烦。
杜若彤怔仲地站在原地,双手互绞着,有种被狠狠甩一巴掌的感觉。脑袋里这几天补充进去那些关于他喜爱的餐食讯息,突然变成了一堆无用的垃圾,堵住了她所有的思路。
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关振言瞪着她敛去笑意的脸,他抿紧双唇,不许自己出口安慰她。
谁知道她对他安的是什么心眼!像她这种年轻、条件又好的女人,不可能没有心机。根据他的经验,越是表现殷勤者,心机就越是深重。这一点,他已经从其它女人身上领教过教训了!
「妳只要专心待在家就好了。」他沉声命令道。
「专心待在家,不就是应该要尽到一个妻子照顾你的责任吗?」杜若彤的翦水秋眸望着他冷硬的眼瞳,毫不隐瞒她想得知他心情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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