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意外的呢?当他说他在饭店的总统套房时,她不是已经联想到,他有可能跟女人在一起了吗?
既然这样,她还伤心、难过什么?
而房里的司徒飞骏等了一会儿,不见冷若言进来,他没耐性了,决定自己出来一趟。
走到门口,他轻皱眉头,问冷若言:“你还站在那干吗?”
见到他乌黑的发丝上,滴着水珠,身上穿着的,是和美女一式一样的浴袍,冷若言的心像是被人紧紧地揪住。
强忍痛楚,冷若言以平常的语调,说:“总裁,你要的资料在这里,请过目。”
从公事包掏出他要的文件,递到他手上,冷若言便打算离开。
逗留时间愈长,她的心会愈痛,露出破绽的机会也愈大,她不想司徒飞骏察觉她已经爱上了他……
“等一下。”司徒飞骏喊住她。“你进来。”有她帮忙,就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不利关志鸣的证据。
“总裁,现在很晚了。”
像是没想到冷若言会拒绝他,司徒飞骏眉宇间露出一点惊讶和更多的不悦。
什么时候开始,她会向他说不了?
“我要你进来。”他命令道。
就算冷若言多么不想走进总统套房,但她实在没有再拒绝司徒飞骏的勇气,只好无奈应声:“是。”
走进总统套房,第一个跃进她眼底的,就是那张凌乱的大床,以及地上四散的衣服。
她心房一窒,呼吸道也像是遭到重大的挤压,一度停止呼吸,直至身体再也负荷不了缺氧的情况,她才再度呼吸起来。
可以选择的话,她不想呼吸。只因围绕她的空气,充斥着激情的味道,每吸一口气,她的心便添加多一道伤痕……
不行!她不可以继续失常下去,眼利如他,一定会注意到的。她要在他起疑之前,回复正常。
“总裁,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她努力维持平日的淡然语谓与表情。
锐利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司徒飞骏直觉今晚的冷若言不对劲。
她是惦记着情人,才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这个想法令司徒飞骏不自觉烦躁起来,忍不住脱口问道:
“刚才我打电话给你时,你在哪里?”
话才落,他立刻就蹙起双眉。她的私事明明与他无关,为什么他近来总是会想知道?
“在哪里?”闻言,冷若言怔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司徒飞骏这么问。“我在家。”
“在家?”他挑挑眉,像是在质疑她。
“有问题吗?总裁。”这么晚的时间,她当然是在家啊!
回想刚才她接电话时的声音,像是带着睡意……她可以是在自己的家睡觉,也可以是在别人家睡觉。
这个想法让他的胃酸汹涌往上冲,语气一下子冷到冰点。
“离开。”现在,他不想见到她!
前一刻,他才强势地命令她进来,可下一刻,他却阴沉地命令她离开。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本意?
怕自己弄错了他的意思,她问得战战兢兢:“总裁,你是要我走吗?”
一直倍受冷落,不是滋味的美女,立刻插口:“他对着你说,当然是叫你走,难不成是叫我吗?”
冷若言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但是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铁臂将美女纳入怀中,吻上她。
这记火辣的热吻,吻走了美女的脑细胞,也残酷地带走了冷若言的所有知觉。
“嗯……”就在美女发出满足的嘤咛,还想更深入地享受这个吻时,司徒飞骏遽地抽离。
他抬起眼,直盯着面无表情的冷若言,冷笑道:“你不走,难道是想看我跟她上演活春宫?”
闻言,冷若言浑身一颤,顿觉心好痛、好痛……
如果眼前看到的一切、耳边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话,那该有多好……
但她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
“对不起……打扰你了……”
话毕,冷着言踏着摇晃的步伐,离开这个令她心痛的地方。原来,她在司徒飞骏心目中,只是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秘书。
他偶尔的体贴举动,根本不代表什么……
离开丽晶大饭店后,冷若言精神恍惚地在街上走着。脑海不停重播着,刚刚司徒飞骏对她说过的残酷话语。
突然,她想起家里那件还在编织中的深蓝色毛衣。
织的时候,她就明白,她没有向他示爱的勇气,就算毛衣织好了,她也不会送出去。
不过,不送出去也没关系,她只是想享受为心爱的男人,亲手织一件毛衣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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