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抓回了想入非非的欲望,回头又慌张地想看时间,直到看见床边的手表,几乎要叫出声来。
什么?十点半了!梁思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上班迟到了,自律甚严的她竟然会破天荒的迟到,生平第一次脱出生活的常轨!
她抓起手表戴上,冲到浴室找寻昨天换下来的衬衫和窄裙。
「完蛋了,早上八点半的早餐会议已经结束,十一点的促销计划报告预算还没有整理好,十二点和相关经理的午餐会议要说什么都还没有想清楚……」她一边换上衣服,一边迅速回想今天的行程。
昨天她还义正词严的教训王协理要公私分明,上班不要迟到早退。结果隔天她就迟到了,真是自打嘴巴,做了一次最错误的示范!
梁思莹换好衣服,匆匆梳理散乱的长发,一时找不到可以绑头发的发带,只好一反常态的任长发披在脑后。
她走出丹尼尔的卧房,看见自己的手提袋还放在沙发上。她没有多想,拿出笔记本放在一旁,在手提袋里搜寻她的小钱包。
装着五万元的信封还完整的放在桌上,她从小钱包里又抽出几千块塞了进去。
看了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她拿起手提袋,在客厅墙边的镶金雕花大圆镜里再次审视自己。
昨夜来这里应该没有被人看见,父亲到台北参加会议,就算她两天没有回家,继母和妹妹也不会注意,更何况她们母女每天忙着美容瘦身、应酬逛街,应该不会察觉她一夜未归。
只要走出这个房间大门,快速进入电梯,再从二楼的安全门走到大厅楼中楼的董事长室,就安全了!
等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办公室,找个充足的理由,把所有的议程延后,这样一切就能安然过关了。
确认完毕之后,她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小心轻声地将门打开──「就是这一间!」
「你确定?」
「没错!董事长,梁特助昨天和一个男房客在餐厅吃饭,监视器上显示是1212这一间的房客。」
门外传来一阵模糊的对话,梁思莹打开房门,当场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思莹!」
「爸爸……」梁思莹看见了山庄警卫、饭店经理,身后是焦虑的父亲。
「好了,她没事就好,你们都回去工作吧!」梁董事长对部属们说。
警卫和经理不发一言,对着董事长和梁思莹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爸,你怎么回来了?」梁思莹既尴尬又难堪的看着父亲,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偷偷地放浪一晚,怎么就被抓了个正着?
梁敏雄一动起气来,红光满面,声音中气十足,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女儿,确定她是真的安全无事,才气急败坏地说:「妳妈妈半夜三点打电话给我,说妳一整夜都还没有回家,打电话到办公室,妳也不在那里。我打电话到休息室,妳也不在,问了妳的几个朋友,都没有人知道。我还打电话给妳阿姨,我以为妳到阿姨家──」
天啊!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逃避一个晚上而已,怎么竟然全世界的人都在找她?
「干么这么大惊小怪!妈怎么会打电话给你,平日她根本就不管我的!」梁思莹翻了个白眼。
「妳在说什么啊?妳妈很关心妳的,她担心了一整晚,打电话给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不放心,从台北连夜赶回来,和经理在管理室看了一个多小时的录影带找妳的行踪,才知道妳昨晚和一个男人来这里过夜!」
「什么过夜?我才没有……」真是难听的字眼,她和丹尼尔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此时却百口莫辩。
「思莹,妳到底在想什么?妳从来没有这样过,是不是因为萧国强和他的未婚妻来这里度假,妳才故意这样?」梁敏雄压低了嗓音,担忧地问。
梁思莹深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说:「爸!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我真的是……」
「嗨!」
突然,梁思莹和父亲两人争执的声音冻结了起来。
原来还在里面睡觉的丹尼尔被门外的吵杂声唤醒,搔了搔一头乱发,裸着上半身走出来一看究竟。
他大大方方的微笑打招呼。「请问您是──」
梁思莹看着丹尼尔的模样,暗叫不妙,急忙回答:「丹尼尔,这是我爸爸。」而后又回头对父亲说:「爸,他是丹尼尔。」
梁敏雄看了丹尼尔一眼,第一印象只觉得这个半裸的年轻人还不难看,五官深刻,浓眉大眼,身材又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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