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真嘴里说笑死她,但结果她的眼睛却是开始下起雨,无声的那种安静雨滴。
小恩说错了吧!玮真的眼泪不会让人心烦,而是让人心疼。
“陪我一起去等小恩好吗?”
“……”
“去那个咖啡馆,我们一起等小恩。”
“然后呢?再对你们说一次我梦里的话吗?”
“不是,然后你们就可以NG重来。”
“你们?”
“嗯,你和小恩。”
“那我们呢?”
“我们好好的干嘛NG重来?顶多只是进个广告而已吧。”
玮真笑了,这辈子我见过最美的笑。
在火车上我们唯一有过的对话是:“嘿!你这次有闻到屁味吗?”
“没有,不过如果这么巧又有人放屁了的话,我会叫你深呼吸的,你放心。”
古灵精怪正是她的魅力所在,真的是呀……
小恩……
结果这次我们依旧没有等到小恩的出现,我们待了一整个下午,在离开咖啡馆之后玮真直接回台北去了,毕竟她还得工作,不过到火车站的路上她倒是一直交待我,罗罗嗦嗦的那种交待法:“
你要继续等小恩哦!连我的份一起等哦!”
“好啦。”
“如果到时候真等到了的话,你一定要把她留下来哦!用阴的把她敲昏了也可以,因为我一定要见到她,我实在妈的想死她了!”
“明明就是秀秀气气的一个好女孩,为什么讲话老是这么粗鲁了你。”
“你管我。”
于是我答应了玮真这个约定,但其实我并没有把握能够为她履行,因为我始终没有等到小恩的出现,我也没有追问老板娘这件事情,因为店里面的音乐始终是老我很多的英文歌。
直到这天,老板娘难得又心情很好的端了咖啡坐到我的对面来。
“你给了我一个灵感。”
“终于肯给咖啡馆取名字了?”
“不是,是办了贵宾卡打八折或集点这一类的。”
“你的幽默很难懂耶。”
然后她笑,比较上手了的那种笑容。
“干杯。”
“为寂寞的幽默干杯?”
“不是,为了要你再买一杯卡布奇诺干杯。”
“终于比较像个老板娘了呀你!”
“不过,你到底在这里喝掉了几杯咖啡了?”
“不晓得,算不清了吧。”
“你很善良。”
“谢谢你的赞美,如果这是赞美的话。”
“只是不够聪明。”
“吭?”
老板娘笑而不笞,接着我看见她在我面前抽起第一根香烟。
“虽然我没有小孩,但是如果我有的话,我不会高兴他每天跷课跑来泡咖啡馆空等待。”“
所以,我的营业时间要改了,从下午到深夜,你以后这么早来也没用了。”
这代表我永远没可能在这里听到“除此之外”了吗?
那可以把我的CD还给我吗?
本来我很想这么幽上一默的,但结果我没有力气,我沉重的失去力气。
“别想太多,只是因为超过十二个小时的营业时间很不人性化而已,我毕竟只有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
“真是伤脑筋呀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是中午来一个是晚上来。”
“她来过?”
“女士优先,所以你就配合她吧。”“你干嘛不早讲?”
“因为我毕竟是这个咖啡馆的老板娘呀。”老板娘又笑了,很可恶的那种笑法。
“下次来我放给你听吧!那首歌,挺好听的。”于是这天午夜前的十分钟,我准时来到这家咖啡馆。
当我习惯性的推开木头大门,低头走入时,我听见一句想听很久了的话:“滚蛋。”老板娘头也没抬的说。
我先是一愣,然后笑开来,接着我期待的望着那最角落的桌子——空的?
怎么会?
“她来过了,但先走了。”失落。
“回家吧,这么晚了就别再喝咖啡了。”
“那我喝酒可以吗?”
两杯长岛冰茶,两份寂寞。
“对不起,但我真的不擅长留住人。”
“没关系,你已经帮我很多忙了。”
“要听音乐吗?”
“嗯?”
“放首歌给你听吧。”
不能和你一起——“不能和你一起分享喜悦和悲伤不管走多远步伐都没有力量”
一首歌的沉默之后,老板娘先打破了这沉重:“结果变成我是传达者了。”
“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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