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我希望时光重来,再也不要认识这样一个人。”
“为什么?”
玉脸上她的痛楚是真的,抹药的手抖动了下,看得出她在忍泪。
“不要逼我……”
她心上有伤,然而,就在她决定要让疲倦的心跟过去做切割时,就不要在这时候把她残忍的推回原点!
黑色的发丝半掩住她如花似雪的容貌,那像小猫般瑟缩的凄楚令人不忍,然而,她常常目光飘忽不定的看著远方,是在凭吊远去的感情吗?
这疑问让夏普惊疑不定,一把火烧得他快要失去理智。
“你还爱他?”
“我……不知道。”
夏普又翻脸了。“不知道?你竟敢给我这样的回答?!”
他是男人耶,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爱上的女人心里还放著旧情人的影子?
京晴空疲惫的闭上眼睛。
“那我问你,你爱我吗?”
无言、无言,还是冗长的无言。
夏普凶恶的扑倒她,用最直接的方式吻她……要是这样她还敢拒绝,他……一定要她好看!
至于怎么个好看法,等他惩罚过了再说!
他的吻非常粗野,又啃又咬,几乎是狂暴的肆虐著她的樱唇。
京晴空推不动压在她身上的大男人,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瞬间,空气不再缺乏,夏普放开了她。
他高高在上的质问:“说!你爱我!”
嘴唇痛得要命,泥人也有三分怒气,她紧闭双唇成为蚌壳。
这随时随地会变鬼的恶魔一副把别人当笨蛋,其实自己才是混蛋加三级!可恶透顶了!
“说,我要你亲口对我说!”完全君王的姿态。
两人的激烈看得墨尔珠掩面跳脚,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周边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啊!
真是伤脑筋!
“我不说!”
夏普怒到尽头反笑。“……可以,你赢了!”
京晴空静静的看他,渐渐明白他的意思。
她心凉如水。
原来……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自私。脚很乏。
原来漫无目的的走路是这么累人的事情。
男人的指指点点,女人们畏缩的眼光,她一个东方女子既不穿长袍,也没有头巾遮掩,走在整齐华丽的街头突兀得像只流浪犬。
异国街头,她能到哪去?
是不是应该庆幸这里不是古代的沙漠,出了门只有满天风沙,一望无际的黄沙,死路一条?
不过,现在的她又有什么差别,情急下出了宫门,连护照都不在身边。
就算到机场,她能得到协助吗?
她没有回台湾的理由。
她的家人,包括爸爸、哥哥都跟她切断关系了。
修姆要走的那年,她为了不想离开两人才萌芽的爱情,执意要休学跟著他走,剧烈的沟通得不到父母的同意,也伤了父女情,一气之下她离家了,这一跑,害得本来身体就不好的妈妈心脏病发作,送医途中就过去了。
大哥气她自私,直到要出殡的前一天才知会她。
她懊悔的赶回去,看见的除了母亲冰冷的照片,还有就是中了风的老父亲。
他眼歪嘴斜,看见她拿著拐杖挥舞著赶她。
她看著家人绝情的睑,仍旧相信自己选择的爱情并没有错。
约翰修姆变成她唯一的依靠。
她天真的以为她可以用最幸福的容貌,在多年后回去说服家人。
其实……她错得离谱。
她得来的幸福只是假象。
当约翰修姆知道她跟父亲决裂之后,竟说—无所有的她根本配不起他。
他要的是门当户对的女子,当然,他也用“宽宏大量”的嘴脸告诉她,要是她愿意当情妇,他可以“为难”的接受。
从头到尾,他看上的是京氏企业在沙乌地投资的油田。
他有远大志向,需要的是能帮助他飞黄腾达的女人。
至于她,他卑鄙的承认很感动她对于他的爱,虽然嘴巴说的是一回事,却在下著滂沱大雨夜晚,因为某个金控集团的千金要来会他,把面临人生最重大打击的她给赶出门。
他笃定相信她会乖乖出去又回来的。
的确,要不是路上遇上车祸,她不会心死。
车祸的她一个人孤零零躺在病床上,是把人Call来了,来到医院的约翰修姆冷峻的表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他很有责任的替她办了出院手续,接她回去他们爱的小窝。
然后,再也不理会她的生死。
她以为自己会腐烂在那个房间里,她会糜烂的一直欺骗自己到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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