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他瞧得毛毛的,她别开脸。“你少来,还不是想欺自我。”
“那当然啦,不过目前还没有展开行动。而且,我还帮了你一个大大的忙。”
“帮我一个大忙?”她质疑。
“全省美展我帮你和沈彦廷报名了。一个月后把你的得意之作拿来交,好好画,运气好,得了名次,便是你崭露头角的机会。”他淡淡地说,似乎并不想让她太感激他。
“全省美展?我可以吗?”她吃惊地看着他。还没等他回答,她忽地转了念头,说:“你有什么阴谋啊?对我那么好?”
他皱紧眉头,不高兴地说:“什么话?我要害你需要这么迂回吗?”
看他这样子,像是说真的的样子。
她着慌地说:“可是,我可以信任你吗?你……你那么讨厌我,干嘛帮我?”
“讨厌你?嗯……是啊,我是不喜欢你。不过,我可不像你,会来阴的。”他又忍不住挖苦她。
又来了。两句话,他又开始嘲讽她了。
她狠瞪他一眼,说:“对。像我们这种阴险狡诈、十恶不赦的歹徒,你得小心点,可别又栽在我手里,赶快回家去,以免又着了我的道。”
“哟,赶我走啦。”他吊儿螂当地说。
“我赶你很多次了,亲爱的谷老师,难不成您现在才听清楚吗?”遇上了他,她也不免牙尖嘴利了起来。
他又露出了那要笑不笑的天字第一号表情。“跟你谈话很有趣,还好没一刀解决了你,否则我的生活一定减少不少逗弄人的乐趣。”
她双手插腰,已经气得快泼妇骂街了。“好了,耍弄够了吧,可以请回了吗?”
“好好好,可别把我的老朋友给气疯了,我走就是;只是,我先告诉你好了,本人在下我三不五时便会飞到这儿逛逛,哪天你回来发现我躺在你床上,可别惊喜得昏过去,拜啦。”
“什……什么?”
在她来不及抗议前,他双手一划,便留下邪气的笑容——消失去了。
“喂!喂!话说清楚再走!”
任凭她再怎么焦急地对着空气喊叫,这空荡的屋子仍然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怎么这样?!
那家伙说什么来着?三不五时会来逛逛,偶尔还会睡在她床上?老天!怎么一个最享受孤独的人,会招惹上这么纠缠人而不可理喻的家伙?
唉,遇上他,真是她的灾祸。她的隐私荡然无存,她的好性子消磨殆尽;甚至,连最不爱说话的个性,也因为他的蛮横无理而完全转了性子。她这两天采似乎说了这二十年来最多的话。
到底这才是她的本性,还是他改变了她呢?唉,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忘掉谷梦尧最好的方法便是画画。
只要没课,她都尽量跑到学校的画室里作画。一来赶出参赛的作品,二来嘛……她真怕只要一回到家,便真的看见谷梦尧在她房间里闲晃。现在,她的住处反而变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唉,谁能料到她竟然碰上了个……神仙!不过,可不是什么好事,谁知道他是哪一种神仙,还可以跑到现代来找她,扰乱她的生活。
像这事,她压根儿没让沈秋玫知道,免得她又神经质地乱担心。不过,她对谷梦尧没好感,沈秋玫倒是很清楚地感受到,她曾经不止一次地对她表示困惑,这么帅气又才气纵横的老师,她到底不满些什么。
其实,她哪是对他不满,她只是……有点怕他而已。天知道,哪一天他又心血来潮时,他会怎么整治她?
他呀,怪胎一个,就星座血型来判断,他大概是AB型双子座的。如果有人说女人善变,那么他一定比女人更善变,完全抓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
唉,老说了不想他,偏偏又想起他,真是自寻苦恼啊。还是画画吧。
刚一踏进这间时常空着的画室,她才发觉这教室早已有人了,她不喜欢她作画时还有其他“闲杂人等”,只是还未待她退出去,那人已发现她了。
“唉,是凌襄钰啊。”说话的是她的同班同学——沈彦廷。他和她同是这次全省美展的推荐人选。
她尴尬地笑了笑。她一向独来独往,很少有与班上同学单独照面的机会,对沈彦廷,她只知道他擅长山水书,其余的她则是一概不知了。
瞧他一脸憨厚地对她微笑,她倒不好掉头离去,她只是不擅与人交往,但可不是孤傲得不可理喻。对好颜以待的人,她向来客气以对。
“好巧,你也在这儿。”她不自觉地走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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