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凭什么?”她惊讶地抬眼瞧他。
他更低下身来,与地面对面,“凭什么?凭——我是你的爱人啊。”
“爱人?!你……你胡说什么?”她又不自觉地红了脸。
“三千年前我们是一对恋人,既然我们没有说分手,现在当然也是一对恋人啊。”他皮皮地解释。
“什……什么?”她瞪大眼。“你有病啊,胡扯什么?”
他双手搭上她的肩,口气中充满强横:“虽然你以前曾多么地对不起我,可是我们是一对情人倒是没错,只要我不跟你说分手,你永远都不许给我招蜂引蝶?”
“招蜂引蝶?我?谷老师,你也太抬举我了吧。像我这种您眼中乏喜可陈的女孩,有什么资格去招蜂引蝶?”
他吊儿啷当地说:“就是有那种品味特殊的人会来招惹你,而我这种人,即使不再喜欢我拥有的东西,也不代表我会拱手让人。”
她瞪了他一眼,不平地说:“我不是东西,也不属于你,你没有任何权利来限制我。”
“是吗?”他以右手大掌覆上她的粉颊摩挲着。“那么这样呢?”他迅速地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并以唇覆上她的。
喔,可恶的人,为什么他总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她?
原本在她的幻梦里,初吻该是要献给最爱的人,可恨的是,他竟只因恶作剧就将她的初吻窃取了去。
更气恼的是——她似乎并不讨厌。
他湿润的唇仿佛附上了感人的魔法,教她不由自主地迎合他
喔,讨厌死了,他为什么不停止下来?
不行,他只是在玩弄她,她该记得他有多么厌恶她,事后他一定会为了她的欲拒还迎而耻笑她。
奇怪,他不是生病了吗?怎么……怎么他对这种事……好像还满有……兴致的,生病的人会这么“好色”吗?
他的手在干嘛?怎么像条水蛇似的滑进她的衣服里。
衣服里?!
她霎时惊醒,满脸通红地推拒他。
“不要,别这样。”她终于努力地隔开彼此的距离,只是,他的手仍紧轮在她腰上。
“不要?刚才你的表现可不是这样。”
她低着头,怕他看见她胖红的脸庞,也怕看到他取笑的神情。
“怎么,不敢看我?’地低下身在她耳旁低语。
“谁说的!”她气恼地抬眼望他,眼光闪闪有神。
什么时候这小女生的眼眸变得这么吸引人?她的丹风小眼一向是他认为美中不足的,怎么今天像蒙上一屠水气似的晶莹闪亮?
她曾有如此美丽的神采吗,还是他忽略了?
他……怎么了?他突地放开她,心里不禁一阵烦躁。
“反正你现在该知道了,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跟别人牵牵扯扯的,否则……”
“否则?否则什么?”她不平地问。
他不怀好意地笑笑说:“否则……我就像刚才那样处罚你。”
“你这算什么嘛!暴君。”她不满地抱怨。
“暴君?那么请问我这位纯情的小女子,单枪匹马跑到我家的又是谁呢?我口是顺你的心意罢了。”
她闻言,气呼呼地说:“你以为我喜欢来你家呀!
你无缘无故请什么病假,一请就是两个礼拜,全省美展要到了,你又不见人影,我只好去查你住址,把我的作品送过来给你看啊。”
她走到桌旁,拿起带过来的画作。
“哪,你看,我的画,我希望你帮我看看,是否还有什么表现不好的地方。”
正待展开卷轴?谷梦尧阻止她说:“不用了,我不看。”
“为什么?”她惊诧看他。“你是我的指导教导教授吗?”
他在十张竹椅上坐下,很潇洒地跷起腿骚来。“你对自己的画没自信吗?”
“自信:当然有,只是我需要一点意见。”
“我的画是你整个想法的展现;如果加上我的意见,就不完全属于你自己一了。不要在意得失,你该在乎的是你是不是在画作中感到全然的满足与快乐。”
这是——刚刚那位不讲理的暴君说出来的话吗?
他到底有几面?在学生面前风流倜傥、在她面前蛮横无理,时而阻骛愤感,时而文采风流……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哎,不管了,研究他不是她的任务,只要求他别再把怨气发在她身上,那就阿弥陀佛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明天我就寄件了。”
她拿着画走向门口,忽而转头看他。“喂,你到底……什么病啊?为什么请那么久的病假,你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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