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只寄给她。”巩靖东接着笑问:“我就说我知道你的喜好。难道……我寄错了?”
“我早就不喜欢她了!”
“早就不喜欢?”巩靖东抿唇低笑,然后站起身双臂抱胸地望着他,“虽然事隔很久,但我记忆力一向很好,也一直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巩克桦将门重重关上,步进里头。
“你曾说过你这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只喜欢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
“够了大哥,我真的不想和你吵架,所以你不要逼我。”事到如今,巩克桦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八年前你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奋发念书,上了大学后还一直不断研究财经,甚至比我这个做大哥的还更尽心于‘巩氏’的事业上,就连约会也不去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跟她是怎么了,但我相信你们之间一定有事没说清楚。”
“巩靖东,你这个局外人又懂什么?”巩克桦的五宫已经扭曲了,连说出口的话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我就是因为不懂,所以才要想办法让你把握机会搞懂一切。”他上前拍拍他的肩,“虽然你这些年交往过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但我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替代她在你心中的地位。”
“别再说了!”巩克桦深吸口气,“她早已是别人的老婆,你这么做只是会害了她。”
“哦?”巩靖东为他也倒了杯红酒,“你能不能平静一点?酒虽然会使人乱性,但是在心浮气躁的时候,它却是帮助你平静的良药。”
巩克桦接过酒喝了口,心真的稍微平静了下来,但依旧无法认同他的做法,“以前你总是我们家最冷静的人,我想现在也是,但我不懂,你……”
“你想想,‘菲莲俱乐部’的小姐,入会的条件是哪些?”
“漂亮、年轻、动人。”巩克桦随便一应。
“还有呢?”
“还有……”他烦躁地回了句,“当然是未婚和……”
突然,巩克桦顿住了想说的话,跟着深深吐了一口气,“她未婚?”
“你的意思是她离婚了?”巩克桦突然站了起来,眸光紧眯,“对,一定是这样她才会回到台湾。”
“这些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如果你真的对她已经失去兴趣那也没关系,反正时间还够,我可以重新寄出邀请函。”巩靖东眯眼瞧着他,“怎么样?”
“不用,先别寄,就算要寄这次我也可以自己来。”巩克桦阻止了他,接着便迅速走出他的房间。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里,他坐在桌前,忍不住瞧着桌上角落那只音乐木盒。学生时期的他曾经因为救她挨了一刀,而幸好那刀偏了一吋才留下他一命,而这只音乐木盒便是赵嘉柔在他昏迷时送给他的礼物,而对他来说那也是件最伤痛的礼物。
那音乐盒的音乐是一首西洋老歌——伴你一生。
八年来,他不敢打开它,甚至不确定它是否已经坏了,但现在的他却突然非常渴望再听听它的旋律。
旋开它,当听见那熟悉的音乐慢慢在耳畔回荡时,他紧闭上眼,浑身发出一股止不住的疼意……赵嘉柔才刚从“非莲”下班,正准备去附近搭车,却意外看见巩克桦站在对街,倚着车直望着她。
当她垂下脸想走开时,身后已传来一阵急速脚步声,然后她的左臂被重重一扯,使她毫无预警的跌进他怀里。
“放开我。”他将她的腰锁的好紧,她挣不开。
“我偏不放。”巩克桦厉声道。
“你不能这么做,我是有丈夫的人。”她急急喊道。
“哦,上次说‘先生’,这次却改口叫‘丈夫’了,该不会你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他的话让她整个人重重一颤,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你……你是什么意思?”她蹙紧眉头,面对他那张质疑的脸色,她全身的寒毛都竖立了起来。
“你离婚了是不是?”巩克桦从以前就不是个喜欢掩敛心情的男人,他向来都是有话直说。
“我!”她杏眼圆瞠,表明了内心的惊骇,显而易见他的确是猜对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又问。
赵嘉柔心慌极了,她压根没结婚又哪来的离婚,可是这一切又要从何说起?若说出来只是会伤害到她最亲密的亲人。
“我……我……”天!这教她如何解释?
“你怎么了?变哑巴了?”他口气一如她想象中的冷硬无情,跟过去的温柔体贴完全不同。既然他要恨,就让他恨吧!想想现在两人的身分实在相差太众下他是众多女人追求的黄金单身漠,而她不过是在伴游俱乐部上班、白天偶尔为史千金当助理的苦命女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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