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试试看合不合脚?如果不行,我再找师傅改就好了。”他将新鞋交至她手中,并没有财大气粗的霸气。
黄瑾神情恍惚地提着他送给她的新鞋,他竞然把她开玩笑的话信以为真。她当然不会要承少为她的破鞋负责,它已的淘汰只是迟早的问题。但是,却偏偏坏在他的面前,唉!
“二十三号半,对不对?我记得原先那只是这个尺寸。”承少满怀期待,他希望她会喜欢。
自从五年前的悲剧发生之后,他的心便一直冰冻在无人可探的深遂中,他甘心就如此消沉下去。没有笑,没有泪,没有起伏的情绪。亦没有人拿他当正常人看待。
“可以吗?喜欢吗?”重新活过老的亢奋,令他急于表达出他的关心及友好。
黄瑾把凉鞋套在脚上,起步来回地走动。
承少的眼睛寸步不离地跟随她的脚步,年轻的眸子闪现出同龄少年的光芒,这才是他该有的热力。
“怎么样?合脚吗?可以吗?黄老师——”
“唉哟!”黄瑾忽然一屁股跌坐在床沿,惊天动地地哀嚎出声。
凌承少已显苍白的脸色更加无光,连忙跑向黄瑾身旁蹲下,拼命察看那双出问题的新鞋。
“怎么了?太小了还是有瑕疵?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啊!说话的情绪里满是焦急。
黄瑾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闭住气不开口,偶尔顽皮一下也无妨。
“到底是怎么了?黄老师你赶快告诉我,不!不对!一定是鞋子的关系,还是先把它们脱下来再说。”承少不考虑地伸手想替黄瑾解下系带。他额上的汗一滴滴落下,清楚分明。
“等一下,别急。黄瑾移动双脚。
“怎么不急?都是我害的,两次都是我!他气急败坏,完全没发觉异状。
黄瑾伸出手按在他的头顶,脸上只有温暖的笑颜,她明白他是个急需肯定的学生。
承少怔住不动,似被下咒于她面前,维持着半蹲的姿势。
“凌同学,你很乖,老师真的很喜欢你送给我的礼物。”
“真的?”他心底的舞动全被赞美给激发起来。
“嗯!真好,谢谢你。”黄瑾句句真诚。
承少脚一软,瘫坐在地毯上,眼睛向全是颤动的喜悦。
黄瑾的话,确实一如咒语。
☆☆☆
送走承少之后,房里再度恢复那般沉静,黄瑾觉得从决定回到岚园,许多事都开始有了转变。虽然她仍不明白,但真的有事情正逐渐在改变之中
“真是个怪地方!”她叹口气说道。
重新望回那整桌了寒星买的新鞋,黄瑾听到自己重重的一声叹息。
真的是的叹息吗?
拉开书桌前的抽屉,也许是日记中的幽魂在吐露稠怅的怨叹吧!
天哪!难道她竟疯了不成?怎么也装神弄鬼地吓起自己来了呢?
随意翻起了几页,好奇心驱使她再次阅读他人白密,她真的很想多了解一些,不管是下寒星或者是凌少。想知道,究竟是如何的过往堆叠成现在的他们?
也许,黄瑾的陷入已经比她自己所以为的要来得更深了。
☆☆☆
九月二十六日天气阴
已经许久不曾与日记了,我的日记逐渐变成杂记。
太幸福的时候不写.怕幸福随时折翼。
与寒星结婚一年多以来,都是被他捧在手掌心里疼的,他说,我是他唯一的珍珠。
害怕我的幸福无法持续,我觉得这幸福的日子似乎太早降临在栽身上。
九月三十日天气晴
今天是中秋,寒星去伦敦洽商,他已经离开两天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分隔那么远的距离。
寒星怕我闲得无聊,留下张浩准备带我四处溜溜。也是太担心了,其实这种寂寞的日子我已经过惯了。
我还有小弟啊!再不许胡乱揣想那些无中生有的事青,我不会寂寞的。
十月二日天气晴
明天寒星就会回到我身边了,我是想念他,还是习惯他我想我是被惯坏的妻子。
今天张浩开车带我出去散步,难得看见他同我笑。
从小我就很怕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大概是他那副寡言的样子吧!
第一次我没当他是寒星的哥儿们,今天在我眼前看到的,是另一种张浩,和从前严肃时的他不太一样,虽然他还是不爱说话。至少我不再害怕他那双透光的眼睛。
十月十六日天气雨
真的糟糕透顶了,自从寒星由伦敦回来以后,这是我们第五次吵架。以前,我们甚至不曾争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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