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跑!”
“放开我!你是坏女人!快点放开我!”小女孩头也不回只想拼命挣出黄瑾的束缚。
“你是谁?为什么躲在这儿偷偷吓我?”黄瑾抓着小女孩的手臂,也不是气愤,只是生来就有具有究底的个性罢了。
“放开我!你不许到我家里来,放开我!这是我家,你是坏女人!”小女孩又踢又端。
黄瑾的身上多出几处细小的脚印,印迹虽小,还是会痛的。
“天哪!你这个小蛮女!”黄瑾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儿和一个小孩子斗嘴。
她刚才有没有听错,小女孩说这儿是她家,那么,眼前的野丫头是——
“坏女人!你走!你走!”小女孩将手里握着的摇控器扔了出去。
摇控器不偏不倚地击在黄瑾的额头上。
强烈的痛楚使得黄瑾松开紧握的手,转而抚住自己的额头。
伤口沁出血迹,不多不少.却已能吓到一个稚龄的小女孩。
眼见她的脸由得意变为惶恐,黄瑾知道自己真的受了伤。
“丁曲!又是你在胡闹了吗?”阶梯的最顶处有一个人叫嚣起来,烈阳穿过他的身影射进黄瑾的眼眸中,她看不清上面的男人。
也许是因为阳光刺目,也许是因为头疼欲裂,总之,这是一个很糟糕的下午。
☆☆☆
现在,黄瑾孤单地独坐于宽敞的客厅的藤椅里。
很难得,她真的是坐在藤椅里,通常有钱人家总喜欢拿真皮沙发来炫耀自身的财富,所以在黄瑾的想像图里,沙发和富裕是化上等号的。
由厅内的陈设上看来,主人应是一个富有却朴实的雅客。
粉白的墙占去最大的装潢,挑高的屋顶使得室内明亮而宽敞,面向山下的那面,竞然是一长排的大窗,横纵之间的木条上镶有一小片一小片的毛玻璃。
黄瑾虽然不懂室内设计,却知道自己真的是处在具有慧心的屋子里。
“是哪一只手?’”
位于楼梯口的门内隐隐传出男主人斥责的吼声,以及那个叫丁曲的小女孩低低的啜泣。
“为什么那么可恶!难怪没有一个老师肯到我们家里来!就是你在恶作剧,是不是?”
“我不敢了啦!”丁曲那张精致而骄纵的脸孔正向父亲哀求着。
“伸出来!”
“我再也不敢了!”软软的童语足以熔化任何一个人的心,却不包括她父亲。
“是哪一只手?快伸出来!”
“爸爸…”
“啪!啪!”细细的责打声响在门里面。
黄瑾听见了曲可怜兮兮的哭泣声.那是一个小女孩无语的抵抗。
她转向门那端,却探不进门里去。
“黄小姐,您还是坐下来休息吧!头上还有伤呢!我再帮你看看。”站在藤椅旁的是个慈样的老婆婆.脸上带着笑意地望向黄瑾
黄瑾瞪着那扇门。“可是.他们……”
“小曲儿是太顽皮了点儿.大少爷会有分寸的的。”老婆婆仍是朝她笑,眼角露出笑纹亲切的招着手。
“她还是个小孩而已,爱玩嘛!”潜意识里,她已经开始为丁曲辩解。
祥妈可全都给看进眼睛里,眼前的女人真的爱小孩不像有的人表里不一,心里想的和做出来的事完全背道而驰。
“您安心地坐着休息吧!祥妈按下黄瑾坐回藤椅里去。
虽是坐在位子里,整颗心却全都揪在那扇门外了。
门终于开,男人先从里头走出来。
“还不来向老师道歉?”地摧促丁曲。
小女孩躲在男人的身后.服神迷惑地望黄瑾,眸眶中还存有残留的泪水欲滴。
“丁曲!”男人再次命令,十足的威权主义。
“对不起……老师。”丁曲终于还是忍不住眼睛里隐藏的泪水,话尾方落便扑簌籁流下.
黄瑾站起身走向小女孩,牵起那双小手。
“好了!没事儿了,瞧!我已经不痛啦!”她忍住浑身上下的酸痛,对着丁曲展开笑容。
“……呜……”小女孩硬咽的鼻直浓浊。
祥妈拿出湿毛巾为丁曲擦去脸上的涕泪,一边安慰道“不哭了喔!乖小曲儿,不哭了喔!”
男主人将眼神投注到了曲身旁的女人身上,而黄瑾的视线仍是看在小女孩的泪脸。
她一向爱孩子幼年失爱的成长历程,并未养成她孤僻的性格。
“你好,我是丁寒星,丁曲的父亲。”男人伸出手表示友善。
☆☆☆
黄瑾一时未回过神,怔忡了大半天,看见他的手才想起今天最主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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